久聞伯玉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乃潛之幸也……斐潛緩緩的說道,只不過越看淳于圭便越是有一些熟悉感,終于是忍不住說道,潛雖說今日方來拜見,然見伯玉先生,宛如故友一般……
淳于圭下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立刻搖頭說道:圭一介鄉(xiāng)野之人,如何能稱驃騎故友?驃騎且末折煞在下……
斐潛見狀,也不再尋根究底尋找這種略有略無的熟悉感究竟來源于何處,畢竟有時候明明見到一個陌生人,也會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于是就轉(zhuǎn)過話題,將準(zhǔn)備在長安城中百醫(yī)館之中開設(shè)婦幼科之事,和淳于圭一一分說,并且表示邀請淳于圭前往指正云云……
斐潛沒有直接說要淳于圭擔(dān)任婦幼科目的主治醫(yī)師,主要還是因為斐潛也并不清楚淳于圭個人在婦幼方面上的造詣如何,若是斐潛現(xiàn)在就指定了,結(jié)果淳于圭自己本身不擅長,又或是言過其實,然后張云等人八成看著斐潛面子上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反倒是誤人誤己。
以指正之名么,到時候若是淳于圭有真材實料,便推舉其任職,若是只是頂了一個太倉的名頭的無實之輩,也好處理。
淳于圭聽了之后,微微仰頭思索了片刻,卻搖了搖頭說道:圭久于野,荒規(guī)廢禮,已是久矣,實不敢言「指正」,亦不堪驃騎所倚重……
一旁拱手而立的張云忍不住說道:上古有神農(nóng)、黃帝、歧伯;后有長桑、扁鵲;當(dāng)漢有公乘陽慶、倉公,皆懸壺以救蒼生,行大德于天下!如今伯玉兄承太倉之志,豈可自珍,枉顧天下之患乎?
淳于圭聞言,只是長嘆,許久方道:圭一身殘軀,不良于行也,自理尚困之,恐是時日無多,又何能醫(yī)人?
斐潛愣了一下,然后又看淳于圭顯得有些青筋外露,并且有些顯得關(guān)節(jié)青腫的手掌關(guān)節(jié),再看看茅屋不遠處的泊澤,看看周邊水草豐盛,心中大體上略有猜測,這個淳于圭,怕不是得了風(fēng)濕病吧?
難道說淳于圭真是個庸醫(yī),連這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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