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瞪大眼,胸口一堵,后悔之意更濃——他本就憋屈了一個月,如今又加半月,早知就忍著不說那句了。可嘴硬慣了,他終究沒說出軟話,只低頭悶聲道:“……是,臣妾領(lǐng)罰。”
凌華沒再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她走后,陸星河站在原地,半晌沒動,拳頭攥緊又松開,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卻很快被桀驁掩蓋。他低罵一句:“……倒霉?!比缓竽D(zhuǎn)身,繼續(xù)練那讓他頭疼的蓮步。
杜公公在一旁笑瞇瞇地回話:“從夫,繼續(xù)吧。殿下也是為你好,多練練,就順心了?!?br>
陸星河沒吭聲,只邁開步子,走得比方才更用力了些。
一個月加半個月的期限將近時,他已能把整套東宮禮儀走一遍,雖仍顯生硬,卻不再出錯;走姿也更溫婉,蓮步輕移時,步履細(xì)碎,腰肢微晃得自然些;言語間粗口少了,偶爾還會主動給杜公公倒茶——動作笨拙,茶水灑了半盞,卻也堅(jiān)持遞了過去。
但那雙眼睛里,野性未褪,桀驁仍在。只不過,如今那股野性被壓在一層薄薄的規(guī)矩之下,像籠中的小獸,暫時收起了爪牙,卻隨時可能再探出頭來。
他仍舊想騎馬,想得夜里做夢都在夢里奔馳。醒來時,他會站在窗邊,望著苑外漸漸融化的雪,攥緊拳頭,低聲罵一句:“……就剩幾天了。”
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去練那本讓他頭疼欲裂的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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