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第一次意識到「不對勁」,是在他第七次被系統(tǒng)打斷的那天。
那天早上,他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看了三秒鐘。
不長、不短,剛好三秒。
然後視網(wǎng)膜左上角亮起一道淡藍sE提示光。
【情緒停留過久,已自動校正】
他眨了一下眼,鏡中的自己微微一晃,神情被拉回「標準狀態(tài)」——
嘴角自然、眼神中X、情緒值穩(wěn)定在62%。
這是被允許的表情。
林燼低頭刷牙,水聲在浴室里顯得過分清楚。他忽然很想關(guān)掉這個聲音,於是下意識伸手去調(diào)水量。
還沒碰到水龍頭。
【行為預測:無實質(zhì)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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