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r0U圓,兩人來到濁水溪的河堤上。夕yAn將乾涸的河床染成一片血紅。
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
芝緯找了一處避風的橋墩下,那里有一座已經(jīng)廢棄的小土地公廟,或者說是水神廟。廟頂?shù)娘w檐已經(jīng)斷了,香爐里積滿了沙。
在廟前的石階上,坐著一位皮膚黝黑、全身皮膚像gUi裂的稻田一樣布滿細紋的老人。他穿著一件褪sE的蓑衣,手里拿著一個乾癟的水壺,正對著壺口倒不出半滴水而嘆氣。
那是濁水溪龍神。
或者說,曾經(jīng)是龍?,F(xiàn)在的祂,虛弱得像條擱淺的泥鰍。
「渴啊……」
老人的聲音沙啞粗糙,像是砂紙磨過墻壁?!肝业难急籧H0U乾了。集集攔河堰截一道,六輕工業(yè)區(qū)截一道,農(nóng)田水利會再截一道……每個人都拿著x1管在x1我的血,卻沒人留一口水給我潤潤喉。」
芝緯感到一陣心痛。這是臺灣最大河川的神靈,如今卻像個脫水的乾屍。祂身上的裂痕,就是底下那片gUi裂河床的投S。
「以前我翻個身,就是大水漫灌,肥沃千里?!过埳窨粗约呵莸氖终疲脯F(xiàn)在我連把那些垃圾沖進海里的力氣都沒有。我身上好癢,全是人類丟的廢輪胎和塑膠袋。」
芝緯走上前,將手里外帶的一碗r0U圓放在積沙的供桌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