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買了身兒新衣服。殷紅布料嵌著亮絲,墨線鉤出來一束肆意搖曳的曼陀羅、從高開衩的腿根兒一路攀到腰上,一時間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開衩處露的白腿更動人還是花葉緊纏的細腰更搓火。
解總對著鏡子轉(zhuǎn)了圈兒、覺得挺滿意,又翻出來好久不用的胭脂點了唇。
酒暈紅嬌氣欲昏,晚風來香夜海棠。
嘖,不信勾不到那個死冰山。
他看了眼手機,聊天記錄停在半小時前、張起靈說他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得四十分鐘。解雨臣點了根細煙放在手里燒,等那點兒煙草氣蔓上指尖又掐了、這才披上睡袍,下樓等人。
南邊兒鋪子挖出來個東西,請張哥過去掌眼。這混賬玩意兒一走一星期,每天微信到是發(fā)得挺勤快,可內(nèi)容就是吃了什么干了什么活兒——一句解總想聽的都沒有。
解雨臣胸悶氣短心火旺,實在想不通自己好好一個盤靚條順又多金的大當家、怎么就看上了這么塊兒木頭。兩人在一起快兩個月了,除了一開始那一回、居然再沒有過親密接觸……要不是親眼見識過,他都懷疑那木頭是不是不行。
總不能是自己沒魅力吧?
吱呀。
大門開了、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響起來,阿姨做好晚飯就走了、諾大的宅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解總靠在沙發(fā)上調(diào)了個臺,假裝今天的新聞聯(lián)播非常吸引他。
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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