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凝聽不到這些話。終于熬到終點，她踉蹌著慢跑過緩沖帶，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嘴唇有些發(fā)白。

        老師看了她一眼，隨口道：“沒事吧？下次不舒服提前說?！?br>
        于月凝搖了搖頭沒說話，沉默地走到C場邊緣，慢慢坐了下來。她抱著膝蓋，將臉埋進去，像一個試圖縮回殼里的蝸牛。

        C場上喧鬧依舊，測試還在繼續(xù)。于月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過剩下的T育課的。鈍痛讓她渾身發(fā)涼，即使在yAn光下也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耳邊的嬉笑聲逐漸變得遙遠，她閉著眼，嘴唇微張，喃喃道：

        “爸爸，我好想你。”

        不同于寧城的一片晴空，麗清市因為三面環(huán)山，時常整個城市都籠罩在Y云里。

        于燮寧辦公室，他正埋頭處理著文件，偶爾抬起頭看一眼桌子上的黑sE相框。照片上的少nV大約十四歲的年紀，穿著粉白sE的羽絨服，坐在窗邊看書。yAn光透過玻璃，柔和地灑在她側臉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于燮寧的聲音平穩(wěn)無波。

        李振腳步略顯急促地走進來，“打擾您。信訪辦和保衛(wèi)處那邊報告，下午兩點大樓一樓有一批來自北區(qū)改造項目規(guī)劃片區(qū)的群眾，想當面反映補償款發(fā)放延遲和安置房質量的問題?！?br>
        于燮寧聞言，抬頭看向李振，“項目負責人呢？”

        “張主任已經趕過去在G0u通了，但群眾堅持要見這里的最高領導，場面一時有些，”李振斟酌著用詞，“僵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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