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忽然又亮了。
不是藤鯉手里那個。那個還滅著。是祠堂四角,忽然亮起了四盞燈。不是油燈,不是電燈,是四盞紅燭,燭火跳動著,把整間祠堂映得一片血紅。
藤鯉看清了。
那些穿著嫁衣的骷髏還在原地,但正中的神龕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不,不是人。
那人穿著一身玄色長衫,繡著暗金色的紋路。他坐在神龕里,像是坐在王座上,一只手支著下巴,正看著藤鯉。
臉色是死人一樣的蒼白,眼睛卻是極深的黑色,像兩口古井,要把人的魂吸進(jìn)去。
他很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相貌是極好的,好得不真實。但那種好里帶著森森的鬼氣,讓人不敢細(xì)看。
裴徊。
藤鯉腦子里嗡的一聲。他想起門口石碑上那個“裴”字,想起趙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藤家三年一次、必須嫡系男丁親自到場的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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