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限的假期格外短暫,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二。
我本來打算十三再回的,但是悶油瓶說要去買些禮物——總不能空手上門。
昨晚悶油瓶格外能折騰,好像我爹媽是拿著棍棒要打鴛鴦的歹人似的。我又好笑又心疼,半推半就地縱容了他所有的胡鬧——小時候我還想過早些年沒有生理衛(wèi)生課,大家是怎么發(fā)現那啥可以那啥的。經此一役我頓悟,這種東西不需要上課才能學習,大概是刻在基因里的傳承。
扯遠了,總之代價就是我醒了之后感覺很不好、像被掏空了精氣的小老頭兒。悶·狐貍精·油瓶任勞任怨地承擔了伺候大爺洗漱收拾整理打掃家里的所有工作——畢竟是我賣身換來的,我心安理得。
住得太偏遠的壞處就是出門真的很麻煩。好在我倆也沒什么行李,騎著摩托車到鎮(zhèn)上、換班車進城、再從城里坐火車到廈門機場飛杭州——當我坐在班車里那硬得跟鐵皮似的坐椅上忍受山路崎嶇一路顛簸時,我是真的想削張起靈。
于是我果斷加錢升了頭等艙。
從悶油瓶的工資里扣。
說到這個,我轉過頭問他:
“你有錢嗎?”
他看我,搖了搖頭。
好家伙,他、我男朋友,第一次上我家門兒要買禮物、準備花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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