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壓得很低。
不是云厚,是風沉。山谷里的風像被什麼堵住了出口,只能貼著地面游走,帶起碎石與枯葉,聲音細而雜,聽久了,反而讓人分不清遠近。
司夜走在山道上。
這條路白天就少人走,夜里更沒有。不是因為危險,而是因為沒必要。官道在另一側,多繞半個時辰,卻平整安全;只有不想被看見的人,才會選這條路。
司夜披著舊斗篷,顏sE早就看不出來,袖口磨得起毛,卻被洗得很乾凈。夜里風冷,他卻沒把斗篷拉緊,只讓它隨著步伐微微晃動,像是早就習慣這點寒意。
他走得不快。
每一步落下前,腳尖都會先試探,確認石子不會滑、枯枝不會響,才把重量壓實。這不是刻意,是多年留下的本能。夜走多了,身T自然知道,哪里能踩,哪里不能。
今夜,他原本只打算走到山口。
再往前,就是另一條路,屬於白天。
白天的事,他向來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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