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夏,沈家老宅西廂房。
空氣濕熱得像一鍋沸騰的糜子粥,裹挾著腐爛的果實味和泥土的腥氣,直往鼻腔里鉆,鉆得人腦子發(fā)脹。蟬鳴尖銳得像無數把小鋸在耳膜上拉扯,刺耳得讓人脊背發(fā)涼,汗水順著鬢角滑落,浸濕了長衫的領口。桐油燈芯“滋啦”爆出一朵燈花,昏黃的光猛地一抖,像鬼火般搖曳,照亮棺木里母親慘白的臉——那張臉曾經柔軟如綢緞,如今卻像一張繃緊的紙,隨時會裂開,嘴角殘留著干涸的血絲,眼睛半睜著,瞳孔已擴散成一灘死灰。檀香混著尸蠟的甜膩腥腐,一吸進肺就直往下沉,沉到小腹,燒得下腹那根東西隱隱發(fā)脹,脹得青筋隱隱跳動,像隨時會撕裂布料彈出來。
沈清遠跪得膝蓋發(fā)麻,骨頭像是被砂紙磨過,額頭抵在冰冷的棺沿,凍得生疼,汗珠從額角滾落,滴在棺木上,“嗒”的一聲,像淚珠砸在心上。母親咽氣前那句話,像帶血的鉤子,死死鉤在他耳廓里反復拖拽,每拖一下都帶出一絲血絲般的痛感:“清遠……這詛咒……從你曾祖爺爺沈硯青那輩就開始了……每一代,都會愛上最不該愛的人……抵不過的……娘好熱……你進來……就像從前一樣……”那句“就像從前一樣”像一記悶雷,炸得他胯下猛地一跳,那根東西硬得發(fā)疼,馬眼已滲出黏滑的液體,濕了褲襠,涼涼的觸感讓他全身一激靈。
沈硯青——沈家真正的祖宗,也是最不敢提的名字,像一根深埋的毒刺,一碰就流膿。咸豐八年,太平軍破城那夜,整座城在火里嚎叫,尖叫聲混著哭喊,像地獄的合唱。沈家老宅燒得只剩祠堂,檐角滴著火油,噼啪炸響,像鞭炮在慶祝末日。沈硯青三十三歲,舉人出身,平日連婢女的手都不敢多碰半寸,溫文爾雅得像一尊玉佛。可那一夜,他像被血脈里最深的獸性撕開了皮,眼睛紅得像浸了血,呼吸粗重得像野獸在喘。
他把十九歲的親妹妹沈硯雪拖進供著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火舌舔著窗欞,牌位上的金粉被烤得卷邊剝落,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木頭味和血腥。沈硯雪哭得嗓子都啞了,淚水掛在睫毛上,像碎掉的珠子,滾落臉頰,濕了衣襟:“哥……外面在殺人……你別在這時候……”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袖子,指甲嵌入布料,劃出細小的血痕??缮虺幥鄥s紅著眼,呼吸粗重得像拉風箱,一把撕開她衣襟,布帛裂聲清脆得像鞭子抽在肉上,撕裂的布料碎片散落地上,像白色的雪花。他低頭咬住她鎖骨,牙齒陷進嫩肉,嘶啞地笑:“雪兒,我忍了二十年……今晚就是天要亡我沈家,我也要先亡在我妹子身上?!彼难例X用力碾壓,嘗到咸腥的血味,舌尖卷過那塊皮膚,吮吸著,像在品嘗禁果。
他把她按在冰冷的供桌前,祖宗牌位就在頭頂晃蕩,銅香爐被撞翻,香灰撒了一地,像一場骯臟的雪,灰塵飛揚,粘在汗?jié)竦钠つw上。裙子粗暴撩到腰間,沈硯雪的雙腿在冷漆供桌上凍得發(fā)抖,卻被他強硬掰開,指節(jié)“咔啦”一聲響,他掰得太用力,幾乎要折斷她的膝蓋,膝蓋骨發(fā)出細微的抗議聲。她的大腿內側白得晃眼,隱隱青筋可見,入口處已微微濕潤,帶著恐懼的顫動。龜頭抵住那處從未被人碰過的濕軟時,他整個人抖得比哭還兇,馬眼已經滲出透明的黏液,滴在她入口,像提前獻上的祭品,涼涼的觸感讓她全身一縮。
“雪兒……哥對不起你……”話沒說完,他腰一沉,狠狠頂進去。撕裂聲混著她的尖叫炸開,像布料被生生扯斷,處子血順著大腿內側汩汩往下淌,滴在“沈氏列祖列宗”之牌前,像給祖宗上了第一道血祭,血跡在灰塵中擴散成暗紅的花朵。內壁緊得發(fā)瘋,像無數張小嘴在瘋狂吮吸,每一寸推進都帶來極致的摩擦,熱得他尾椎骨發(fā)麻。他開始抽送,每一下都頂到最深,頂得她小腹一顫一顫,發(fā)出黏膩的“咕啾”聲。第一次深深埋在她體內,燙得她哭著痙攣,子宮口被滾燙的精液沖擊得一陣陣抽搐,精液濃稠得像漿糊,灌得她小腹微微鼓起;
第二次猛地拔出,射在她平坦的小腹,濃白的精液混著處子血,畫出一條猩紅的鎖鏈,順著肚臍往下淌,淌過恥骨,滴在地上,亮晶晶的;他低頭看著那道痕跡,興奮得喉結滾動,手指抹過,涂勻在她皮膚上,像在標記領地。
第三次把她翻過去,按著細瘦的后腰從后面捅進去,撞得供桌直晃,牌位“哐啷哐啷”響成一片,像列祖列宗在拍手叫好。她的后背汗?jié)竦冒l(fā)亮,脊骨一條條凸起,他的手掌壓住她的肩胛骨,指甲嵌入肉里,留下紅痕。每次撞到最深,龜頭都狠狠碾過子宮口,碾得她失聲嗚咽,聲音碎成渣。他低頭看著自己青筋暴起的肉刃在她紅腫的穴口進出,帶出一圈圈泡沫般的血絲,興奮得眼眶發(fā)紅,汗水滴在她背上,涼涼的。最后一刻,雷劈了正梁,木頭裂開一道縫,火舌被擋在門外,雷聲如鼓,震得空氣顫抖。沈硯青射在妹妹最深處時,整個人像被抽掉骨頭,趴在她汗?jié)竦谋成峡?,哭得比她還慘,滾燙的眼淚滴在她肩胛骨上,一路滑進腰窩,混著汗水往下淌。
沈硯雪后來懷了孩子。孩子生下來,左乳到小腹纏著一道暗紅的鎖鏈胎記,像一條活過來的藤蔓。老太爺要溺死嬰孩,沈硯青抱著孩子跪在祠堂前,一刀割喉自盡,血濺滿牌位,濺進那道裂開的梁縫里,再也洗不掉,血跡干涸后發(fā)黑,像永不磨滅的烙印。臨死前他說:“我沈家血脈,從此被鎖。每一代,必陷禁忌;每一代,必甘為畜。想斷?除非沈家斷種?!蹦锹曇魩е?,嘶啞得像從地獄爬出的詛咒。
那孩子活下來,取名沈繼祖。胎記一代代傳下去,顏色越來越深,像一條活的鎖鏈,把沈家人的心越勒越緊。到沈清遠這里,已是觸目驚心的猩紅,從鎖骨蜿蜒到胯骨,像誰用血畫了一條回家的路,每一道彎曲都像是血脈在蠕動。此刻,他手指撫過自己胸口那道胎記,燙得像剛烙上去的鐵,指腹觸到微微凸起的紋路,像在撫摸一條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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