軫影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冒著熱氣的粥走了進來,他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身影,眉頭緊緊鎖在一起。他將粥碗放在桌上,然後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的心猛地一沈。他的聲音溫和,卻透著一GU不容忽視的焦急。
「不行,不能由著她這樣燒下去?!?br>
一直沈默不語的張烈突然開口,他走到桌邊,端起那碗粥,又拿起勺子。他的表情異常堅定,眼神里是一種破釜沈舟的決心。他走到床邊,坐在我身旁,然後對著其他人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
「我們都出去?!?br>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鬼衍司想說什麼,但看到張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和柳音他們一起走出了房間。門被輕輕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張烈兩個人。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然後湊到我的唇邊。
「靈夢,張烈知道你難過。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T開玩笑。你忘記了嗎?你答應(yīng)過我,要陪我一起找到回去的路?!?br>
我的聲音細若游絲,帶著高燒引起的虛弱顫抖,卻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扎進張烈的心里。他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只見那塊本該溫潤的龍紋玉佩,此刻正被我用盡全力地攥在掌心。玉佩的裂痕處,已經(jīng)被滲出的鮮血染成了驚心動態(tài)的暗紅sE,一點點順著我的指縫滴落在潔凈的枕頭上,綻開一朵朵小小的、詭異的花。
「天啊!你在做什麼!快放開!」
張烈的瞳孔猛地收縮,一陣難以言喻的恐懼攫住了他。他來不及思考,一個箭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掰開我因脫力而痙攣的手指。那玉佩黏在我血r0U模糊的掌心,每分開一寸都像是在撕扯我的皮r0U。我卻毫無反應(yīng),只是空洞地看著他,眼里沒有焦點,彷佛靈魂早已被cH0U離了這具軀殼。
「別管我??讓我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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