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低聲說，那三個字，從他這樣一個高傲的皇帝口中說出，顯得如此艱難，卻又如此真誠。他低下頭，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那樣的姿態(tài)，充滿了悔恨與祈求。

        「對不起，靈兒……」他重復(fù)著，聲音里帶著一絲快要崩潰的顫抖，「是我混帳，是我瞎了眼……」

        「我……」他想說什麼，想解釋那一切都是幻術(shù)，想告訴我他心里只有我一個人?？墒牵鎸ξ夷请p泛著水汽的、寫滿了委屈的眼睛，任何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只是用那樣痛苦的、充滿了悔恨的目光凝視著我，旁佛想用自己的目光，將我所有的傷痛都撫平。

        「那不會再有下次了?！顾K於，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承諾，那語氣，像是發(fā)自肺腑的詛咒，「我發(fā)誓?！?br>
        「再也不會了?！?br>
        他伸出手，顫抖著，想要觸碰我的臉頰，可是在即將碰到的那一刻，又猶豫地停在了半空中。他害怕，害怕他的碰觸，會讓我更痛苦。

        「靈兒……」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乎要碎裂的脆弱，「你還愿意……給我一個機(jī)會嗎？」

        「讓我……彌補(bǔ)你。」

        「用我一輩子的時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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