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臺的時鐘裝置前,將嗶先生和溪小姐的聲音能量,小心翼翼地灌輸給我的妹妹。
第一次,妹妹開口說話了。
妹妹帶著陌生、但清晰的音sE:「...哥哥,你還好嗎?」
那聲音確實清晰,但其中帶著一種奇異的、過快的節(jié)奏。那是嗶先生在10秒內,為了許愿而強迫自己加快的焦慮語速。
妹妹的聲音開始顫抖。她只是問候我,但語氣里卻充滿了極度的疲憊,仿佛她不是剛開口,而是剛結束一場連續(xù)24小時的會議。
我看著妹妹,心臟瞬間沉了下去。我偷來的不是純凈的聲音,而是聲音所承載的情緒和負擔。嗶先生的焦慮、溪小姐的厭世,都隨著聲波的能量,一起被灌注進了妹妹的靈魂。
這不是我要的。我不能用別人的痛苦,來構建妹妹的幸福。我不能讓我的妹妹,一開口就背負上這個聲場界最低層的詛咒。
我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個沒有指針的時鐘。
我走向時鐘,伸出手,將那些儲存著嗶先生和溪小姐焦慮能量的刻度瞬間清空。時鐘發(fā)出尖銳的、不滿的抗議聲。
[系統:警告!能量儲備不足!您正在銷毀儲備。]
我無視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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