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郁當(dāng)然沒聽進心里去，第二天她就和附近鄰居的一群同齡人打成一片。這時她剛滿十四歲沒多久，英國又比國內(nèi)開放很多，她從自己想做的事里挑挑揀揀出一部分根本遮掩不住的，告訴謝惟清。

        “我想把頭發(fā)燙卷。”

        “能染成銀灰色嗎？”

        “想學(xué)化妝，可以買化妝品嗎？”

        “那高跟鞋呢？”

        謝惟清對她縱容的很，全盤答應(yīng)，但絕不允許她在天黑之后還在外游蕩。

        何郁每天黃昏與謝惟清打視頻通話，然后穿戴整齊溜出家門。她有很多事可做，群體性的摩托車兜風(fēng)、隨心所欲的喝紅酒啤酒、夜夜不間斷的party。

        所以當(dāng)她凌晨1點半在玄關(guān)蹬掉了高跟鞋，啪嗒一聲摁亮客廳燈，卻看見坐在沙發(fā)里的謝惟清的時候，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

        “人嚇人嚇?biāo)廊藚龋　焙斡襞叵馈?br>
        小姑娘穿著綴滿亮片的吊帶裙，肩膀上披著深藍色的西裝外套，妝面濃重，風(fēng)塵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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