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著她的紅唇沾上碗沿,心生不忍,將臉側(cè)向一旁,蜷起的十指一陣痙攣。
一碗湯入肚,藥效發(fā)揮神速,短短幾秒,阿郁的額角沁出了冷汗,可嘴角仍噙著笑容,溫柔的仰視著她。
直到一聲悶哼,白氏目光又放回阿郁身上。
漸漸地,阿郁清澈的眼眸染上混濁,額上浮現(xiàn)一縷縷青筋,衣下的身子開始顫抖,白氏清楚的知道這只是剛開始,鶴頂紅的毒效能一點一點摧毀人,慢慢分解再吞噬,如針戳般穿梭在每條神經(jīng)間,密密麻麻的刺疼,叫人求生不得,求Si不能。
自古來,許多受罪的妃子便會在這過程失去神智,主動彎下高貴的身子,如狗一般跪爬在地,攀著皇上的腿祈求開恩,方能痛痛快快了結(jié)她們的生命,她舍不得望見阿郁那樣子。
阿郁疼得蜷縮起身T,銳痛鈍痛輪番交雜凌nVe她的意志,視線模糊間她隱約看見娘娘眼里的不忍,她明白她不會想看到自己失去自尊的模樣,所以哪怕咬碎了牙、摳斷了指,也要將痛意忍下。
汗水濡Sh的唇輕顫,阿郁低喃著:「娘娘……」
縱使她已經(jīng)跪伏著,頭一次次往地板撞,額角滴答淌血,卻仍有意識地將喘息聲壓到最低。
她不能Si前還給娘娘帶來麻煩呀……
恍惚之間,眼前閃過自幼時陪在娘娘身邊的點點滴滴,娘娘開心時眉宇會舒展開,露出淺淺的酒窩;難過時會面無表情,身子也會止不住的痙攣;發(fā)脾氣時會緊蹙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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