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閣站在門外有些慌亂,可他顧念著杜珞的燙傷,還是叩起了房門。黑暗中,震動隔著門板傳遞過來,仿佛也在敲打著她的心。
砰砰、砰砰。
“寶寶,我錯了,怪我回來得太晚了。你懲罰我就好,不要把自己關起來?!倍砰w的聲音像蒙了層布,不太真切,“而且你的手臂還沒涂藥呢,等涂完了,你再和我生氣,好不好?”
門后的杜珞閉上眼,她的心竟然在無可救藥地顫抖。她必須承認這世上沒有能比杜閣更了解她的脾性——她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他的話幾乎和下咒似的給她施法,小臂的肌膚立刻傳來輕微的麻痛感,可自尊心不允許她說出服軟的話,她重重地踹了一腳門后,踱步走到床邊坐下。
“寶寶?”杜閣顯然很會找臺階下,他的聲音又響起,“我進來咯?”
過了幾秒,門被輕輕推動,杜珞余光里瞥見他握著藥膏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捻開電燈。他走到她跟前時,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便將頭側過去幾分。
小臂很快被他抓起,冰涼的燙傷膏敷在她肌膚上,又被指腹輕柔地暈開,力氣掐得恰到好處,不癢也不痛。
余光里的身影晃動,來到杜珞視野正中間。
“我以后再也不會回來得這么晚了。”
口說無憑的承諾讓杜珞感到厭煩,她又將頭側到另一邊,可身影也隨之移動,始終蓋在她身上。當她要繼續(xù)側頭時,頭頂傳來他溫和的聲音:“這樣脖子會不舒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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