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彼掖覓吡艘谎郏者M(jìn)荷包里,對(duì)余氏鄭重道,“表嫂一片真心,表哥泉下有知亦當(dāng)十分欣喜。然我不在乎那些祭拜虛禮,我記得他,不論我在哪兒,他都在我心里?!?br>
余氏愣愣地看著她。
“表嫂,表哥想做的事,你都會(huì)不問因果地替他去達(dá)成。今日一別,我最后問你一句,你相信表哥真的有罪嗎?”
一人一馬漸行漸遠(yuǎn)。
余氏跪坐在府門前的臺(tái)階上,任由過往人群詫異打量。
這一次,她終是失了體統(tǒng)分寸,雙手捂臉哭泣,腦中回想起李云照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
“你覺得他有罪,所以第一次見我時(shí),你說的不是廢太子,而是罪太子。”
她的確愛那月下桃花,卻也害怕自己如同她的其他庶妹一般,在深不見底的漩渦里掙扎。
那是她最好的出路,也是她不得見的齷齪,更愧對(duì)包元履德的他,所以她終其一生都背著枷鎖,要為他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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