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看了她一眼，蹭蹭蹭跑上樓，蹲在門口，拍起爪子，“啪啪啪”拍門。

        聶然一路飛奔追上，見狀，心想：“你還會敲門啊?！?br>
        不一會兒，有穿著拖鞋走近的腳步聲響起，門打開，一個穿著厚棉睡衣蓬頭垢面的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她的手里夾著煙，打量眼聶然，從嘴里吐出口煙，用方言問了句。

        聶然聽不懂，但看見大白天的這家人還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屋子里陰沉沉的好像有散不開的黑霧，隱約有種烏煙瘴氣的感覺。她說：“能講普通話嗎？”

        那女人皺了皺眉頭，突然聽到屋子里發(fā)出碎響聲。

        聶然下意識地往腳下一掃，百萬不見了，同時她聽到了娃娃的哭聲。她說：“你家娃娃哭了?！边@娃娃的哭聲跟正常娃娃的哭聲還不一樣，聲音飄，透著異樣的尖銳凄厲感。

        那女人的臉色微變，說：“我家沒孩子。”說完便要關(guān)門。

        聶然抬手撐住門，探頭往里一瞅，入眼就是一個很小的神龕。神龕陰氣繚繞，擺在神龕前的香爐掉在地上摔碎了。

        百萬正把一個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胎娃兒小鬼按在地上，張嘴就朝它咬去。那么小的一個胎娃兒小鬼，估計還不夠百萬吃兩口就沒得了。

        聶然大喊聲：“百萬，住口，留活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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