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說：“我不冷。”手腳涼是尸丹吃多了留下的后遺癥。她以前吃鬼也留下了后遺癥，現(xiàn)在還沒來大姨媽。她看同學(xué)來大姨媽痛得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疼得冷汗都出來了，覺得不來大姨媽挺好的。

        伍慧拉著聶然的手一直到上車才松開。她坐上車后,才長長地呼出口氣，心里卻是陣陣后怕,打心底感激聶獨眼。要是沒有他護著聶然,又幫了她那么多,她們娘倆只怕早就被吃得骨頭渣子都沒得剩了。她對聶然說：“以后好好照顧你爺爺,等他將來老了,生活需要照顧的時候,接到我們家來吧,我給他養(yǎng)老送終?！?br>
        聶然“啊？”了聲，擺手，說：“不用,不用給他養(yǎng)老?！?br>
        伍慧的臉色當場沉了下來，說：“聶然，做人得講良心，你爺爺從小怎么照顧你的，你的命都是他救的，我當然要不是有他幫我，現(xiàn)在能落到哪都不知道。他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我們給他養(yǎng)老送終是應(yīng)該的。”

        聶然說：“你是不曉得爺爺?shù)那闆r，他厲害得很，才不得要你給他養(yǎng)老。我沒有說不記他的好，我這趟跑榆林，還不是因為他?！?br>
        她略微猶豫了下，覺得還是給伍慧透露點，讓她心里有個數(shù)，說：“二十年前回到村里的聶獨眼收養(yǎng)我的那個，跟大瑤村以前的聶獨眼不是同一個人，他是冒牌貨，亂坑葬底下有個洞，他是打洞過去掏東西，準備了二十年，把東西撈出來后就走了。他怕我找他的麻煩，現(xiàn)在還在躲我?！?br>
        伍慧：“……”

        聶然說：“哦，對了，我拜了楊雪嶺當師父。之前在榆林，也是進山洞幫爺爺找東西，吃了點不干凈的東西不消化，就在洞天觀住了一個來月嘛，就順便拜了個師，學(xué)了點……嗯，道行沒學(xué)會，武功學(xué)會了，現(xiàn)在打架超厲害，我?guī)煾溉壹悠饋矶即虿悔A我。”

        伍慧：“……”

        聶然趁熱打鐵，說：“媽，我決定以后不去讀書了，跟著師父多見些世面，當?shù)朗恳彩遣诲e的?！?br>
        伍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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