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的腳步和目光都沒有再進一步,她只是在遠(yuǎn)一點的地方等。
在她沒辦法確認(rèn)崔勝俊是否真正遇害的這個前提里,她只能在不違抗熊馮特的命令下盡量遵從本心,讓本來相Ai的人好好在一起。
哪怕環(huán)境不合適,氛圍不合適,一切的不合時宜都沒有關(guān)系。
熊馮特如果真正著急,他會親自前來查看,或者g脆采用他常用的暴力手段,既然沒有,那大約熊馮特也在期待著發(fā)生些什么。
同熊馮特的接觸時間不短,楊冰逐漸也能揣度幾分熊馮特的心思,畢竟與虎謀皮,稍有差池就會落入虎口。發(fā)生什么事情才能讓白池心灰意冷呢?也許看著最親密的人變成“野獸”,變成惡和yUwaNg的化身,親眼目睹高高在上的執(zhí)法者淪落成被制裁的毒蟲……
如果真的發(fā)生這些事情,熊馮特大約是會高興的,所以他本來就是要給唐景玨留下發(fā)作的時間,或許熊馮特還會在齷齪地“記錄”這一切,享受得逞之后的愉悅感。
楊冰抱臂站在樹下,她已經(jīng)太久沒見到崔勝俊了,今天的那個人戴著婚戒,滿身血W地跪在地面上,即使是這樣,即使是為了滿足熊馮特變態(tài)的要求,又怎么樣呢?崔勝俊當(dāng)年為了保護她將她推開,到現(xiàn)在,她爬在最惡心的人的床上,只是為了再見他一面。
不會怎么樣的。按照崔勝俊的脾氣也不會計較這些,他啊,一直是個很溫柔的人,崔勝俊大約只會心疼,心疼那個鄰家小妹怎么就傻乎乎的,自己非要走進這樣的亂局呢。
所以只要還在一起就什么都好,白池和唐景玨大概本就不在意是否有人看到,他們在意的人分明只有對方。
時間是一只永不滿足的野獸,永遠(yuǎn)都在吞噬,吞噬生命,吞噬健康,吞噬鮮花,吞噬黎明和無盡長夜。在崔勝俊離開的那些日子里,楊冰一度覺得時間很長、很空,怎樣都塞不滿。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種子發(fā)芽的聲音了,但是現(xiàn)在,她守在靜謐的小道上,檐下的燕飛掠在新葉上落下星點殘雪,伊河的凍層下擦過冰面的游魚,太yAn留在皮膚上的溫度開始逐漸消散,臉頰絨毛上沾染了一片cHa0Sh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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