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這兩天在桐島宅子住得很自在,主人不在,連身邊的那條狗也跟著走了,下人們仿佛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這間宅子的主子,侍候得很舒心。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將胳膊伸展開,準備回去睡個午覺時,聽見外面有些嘈雜,似乎是主人回來了。雪音不是很在意,那條傻狗來不來于他并沒有影響,除了有些粘人麻煩了些,總體還是很好對付的。
先進門的是桐島裕之,他有些急促地大步邁進來,攬住他的兩條胳膊,想把他拽走。額角有一片血紅擦傷,黏合著墨黑的發(fā)絲,看起來有些狼狽,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恭敬眸子,聲音十分焦灼:“快走,公子他的病好了?!?br>
以往的治療基本當天都能回來,電磁片貼在桐島湊的太陽穴上,沒過一個小時,他就哭著鬧著把磁片扯開丟掉了,但這次出了意外。
這次的治療他卻一聲不吭地忍著,手里緊緊攥著雪音的和服的小配飾,過于綿長而刺激的電流讓他直接昏倒在了治療室,暈了整整兩天。
待到他醒過來,桐島裕之就被叫了過去,和主人那雙森寒戾氣的眸子對視了一下,即刻他就跪了下去,躬著腰,頭深深埋下。
他知道自己又犯了和上次相同的錯誤。
桐島湊的眉眼間距很近,給人一種凌厲的氣勢,現(xiàn)在那雙下三白眼和疤痕倒是和他的整體氣質(zhì)搭上了,他蹲下身子,卻不似從前那樣天真地蹲下想和小朋友玩游戲。伸出手扣住了桐島裕之的后腦勺,狠狠往地上砸去,聲音陰測測的:“桐島家從來不留有外心的狗?!?br>
他恢復了正常后,腦子里將前兩年的回憶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在藤原雪音面前那副搖尾乞憐的狗腿樣子,現(xiàn)在想想都作嘔。
桐島湊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行為當成無意識的,一切都是藤原雪音主動在戲弄他,于是就刻意地略去中間不堪回想的部分。
“我還能藏去哪,桐島湊不敢動我的?!毖┮艨瓷先ゲ辉趺椿艔垼踔吝€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桐島裕之額頭的傷,假意關心:“那條瘋狗還真是不念舊情啊,要不要來藤原家做事?!?br>
桐島裕之搖了搖頭,動了動口,正欲說什么。一聲森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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