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宗冷哼,陳信心里想什么他知道,宜成也就只有那公主身份可看了,自然比不得寧德音??墒腔实壑该艘c陳信為駙馬,還把這差事單獨交給了他,他定然是要辦妥的。
“陳信,我今日在這也把話給挑明了,你一沒妻室,二是青年才俊正值婚配,便沒有拒絕的理由,你雖是以狀元的身份入了翰林,但也不要因此自傲,能入翰林的都是前三甲,今年你是狀元,后三年又會有個狀元,稍有不慎,五品的官位待到終老,也是有的。”
何文宗敲了敲桌面:“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可是翰林之位只有這么幾個,你三年之后就要進行考核,只有成績優(yōu)異者才能留館,否則就要外派地方。你真要放棄京城的榮華又回到地方?你想想,你多年苦讀是為了什么,劉傅能對你的期望又是什么?”
陳信抿了抿唇,何文宗這是在威脅他,他的確可以憑自己的本事考核,可是職位的任留不過也是他們上面人一句話的事,自己今日不答應何文宗,駁了皇上的面子,只怕一輩子都沒辦法跟汪辜林抗衡,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是在白白努力。
陳信的眼前浮現(xiàn)出劉傅能的臉,他對他孜孜不倦的教誨,恩師之情宛如父兄,可緊接著李兮若的臉又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一路上要是沒有她,自己或許早就不知道橫死在何處。兩人于他都是恩,可他對李兮若卻不僅僅是存了報恩的心思。
何文宗等了許久,都不見陳信開口,他朝他望去,見著陳信閉了閉眼,用著干澀沙啞的聲音道:“一切,聽憑何大人的吩咐。”
內(nèi)閣之位,高于一切,這不僅是他一人的期盼,也是承載了眾人,他不能為了情愛把自己置于萬劫不復之地。
何文宗總算露出了笑容:“好,你且回去,我明日就去稟明皇上,你就等著當你的新郎官吧?!?br>
陳信苦笑著走出了何府,神態(tài)有些渾渾噩噩,他不禁嘲弄自己還真是山雞變成了鳳凰,娶了皇室子女,就一夜飛上了枝頭。
他站在水橋之上,看著橋下面是青苔遍布的河流,他抽出李兮若送的香包徹底地松了手,讓它隨波紋流向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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