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開了,歐陽沐嬰也不必扮著求人的態(tài)度,她知道這歐陽時瑄是答應(yīng)讓她去了,可這施舍的感覺,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她揮袖站起了身,踏著腳就往外走,剛才進來的敬畏全然不見,和鸞在一旁看著,細心提醒道:“二小姐,你忘了這蟬衣了。”
這一下又戳到了歐陽沐嬰的痛處,她回頭看了一眼裝在漆盤里的精美衣飾,憤憤轉(zhuǎn)身對著歐陽時瑄道:“你也不過是仗著嫡出的身份罷了,又能高過我哪去?”
她說完便大步踏了出去,她身邊的丫鬟緊跟著出了門檻,卻在踏出半步后又縮回腳低著頭回來拿了那衣飾去,只是她臉上漲的滿臉通紅,也帶著羞憤之意,奴才尚且如此,更莫提那主子了。
歐陽時瑄卻尤嫌她不夠難堪,對著她的背影開口道:“你總是喜歡拿著曦妹妹當(dāng)槍使,覺得自己利用了她??梢膊幌胂朊看蔚米镂业娜耸钦l,得了好處的人是誰?誰拿誰當(dāng)槍使還不好說呢!”
歐陽沐嬰離開的腳步一頓,猛的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李兮若,眼睛里仿佛淬了毒。
李兮若皺了皺眉,原主是真的與世無爭,性格綿軟,雖然沒有給歐陽時瑄出過頭,可也從沒起過什么壞心思,更沒有想過利用誰,歐陽時瑄這話是鐵了心給她樹敵?。∷F(xiàn)在哪怕解釋,歐陽沐嬰也是不會聽的。
和鸞仿佛看不到李兮若的冷臉一般笑語了幾句,對著歐陽時瑄道:“往常對著裝柔弱的二小姐,姑娘都是不發(fā)一言的,怎么今日就想著好好治治她這毛病?”
歐陽時瑄笑了笑,揮袍起身道:“昨兒個大夢了一場,夢中得失甚多,醒來之時發(fā)覺人生有很多寶貴的事情需要去做,有些人我只是無意與她糾纏浪費光陰罷了?!?br>
和鸞捂嘴一笑:“那應(yīng)是一個好夢,難怪今日我看著姑娘的眼睛比往日清透了許多呢?”
歐陽時瑄只是莞爾一笑沒有說話,跨步走了出去,路過李兮若時淡淡道:“怎么?曦妹妹還不回去?往日不是歐陽沐嬰一走,你就跟著走嗎?今日還跟我有體己話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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