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月白色的錦袍,頭發(fā)高高束起,帶著同色的逍遙巾,巾腳的垂背隨風(fēng)飄動(dòng),一雙桃花眼似有流光在流動(dòng),讓她不由的心馳蕩漾。只是此刻少年正板著臉,望著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女。
周清舒緊隨周清幽后面,快速的擠到前面,在她身后護(hù)著他。周清幽的目光一直盯著少年,跪在地上的少女抬頭道:“公子,謝謝你給了我銀子安葬我娘。娘親在世時(shí),經(jīng)常教我受人滴水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bào)。公子幫我這么大的幫,我無以回報(bào),只能安葬好娘親后去公子府上伺候公子?!?br>
少年聞言,眉頭緊蹙,緩聲道:“姑娘,我之所以幫你安葬母親,只是看你在如此孝順的份上。對(duì)你并沒有所求,你還是快拿著銀子回去安葬好你娘?!敝劣诘剿先ニ藕蛩?,就算了,他要是這么做了,在圍觀百姓眼里,他成什么人了。施恩不求回報(bào),才是君子所為。
少女趴伏在地上,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公子,是不是小女身份卑微,不夠資格到公子府上伺候您?”這是什么話,越說越是離譜,少年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冰窖里撈出來的石頭,什么時(shí)候他要做好人,還得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這位姑娘,我們少爺好心好意的給錢讓你安葬娘親,你若是有心感謝我們公子,只要時(shí)常記掛在心上,不需要你到府上伺候少爺。我們少爺乃是施恩不求回報(bào),你還是拿著銀子快些回去?!鄙倌隂]有說話,他身邊的小廝忍不住出言勸慰道。
圍觀的百姓開始附和道:“就是,小姑娘,我看你還是拿著錢財(cái)回去把你娘給安葬了。既然這位公子把話說的很清楚,你就別去他府上伺候他?!备胶吐曉絹碓蕉啵倌昕薜脑桨l(fā)的厲害,趴伏在地上,雙肩不斷的抖動(dòng)著。少年根本就無法抬腳離開,衣袖上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可惜嘈雜的人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這個(gè)動(dòng)作。
“姑娘,你可別再哭了,要是你實(shí)在想伺候人,那就跟我回去伺候我算了?!蓖蝗蝗巳褐腥鄽q,穿著藍(lán)色袍子的中年男子調(diào)侃道,他的話一說完,圍觀的人群就發(fā)出陣陣笑聲。這時(shí)他們才開始認(rèn)真的打量起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長得溫婉清秀,嫵媚多姿,瞧著這小身段,還真是讓人垂涎三尺,聽著她剛才說話的聲音,糯糯黏黏,讓人身子不由的發(fā)酥。
周清幽的目光投降少年的目光越發(fā)深沉起來,按理來說,少女要到少年府上去伺候他,擺明就是要給他做妾。換做一般人怕是高興還來不及,成就一段佳話,英雄救美??擅媲暗纳倌隄M臉不情愿,足以說明他是個(gè)正人君子,這才是她欣賞的好男兒。助人為樂,何來負(fù)擔(dān)?
若是長此以往下去,還有誰還敢在街上助人為樂?周清幽剛要說話,被身后的周清舒拉扯衣袖,貼在她耳邊道:“行了,妹妹,別看熱鬧了,我們還是趕緊走,這邊人太多了?!?br>
“哎呀,二哥,你就讓我再多看會(huì),難得能出來一趟,二哥,你就答應(yīng)我,好不好?”說著雙手合十,對(duì)著周清舒作揖懇求道。被她弄得沒辦法,周清舒只能咬牙點(diǎn)點(diǎn)頭,真拿她沒辦法。誰讓她是潘皇后寵愛的女兒,而最寵愛潘皇后的又是身為一國之君的皇帝,他不得不答應(yīng)。
少女猛地抬起頭,清冷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公子,你若是不愿意讓小女到府上伺候你,小女現(xiàn)在就撞死在你面前?!必憹嵙遗膊贿^如此,“姑娘,我并不需要你到我府上伺候我,你若是執(zhí)意如此,你就把剛才我給你的銀子還給我便是?!闭f著少年對(duì)著白衣少女伸出手,不過就是在路上看少女有些可憐,想著給她銀子,誰想到她這還賴上他。
少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公子,你還是嫌棄小女出身卑微,不夠資格伺候你。”說著掏出絲帕開始擦拭眼淚,成串的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往下低落,看的圍觀的百姓不由的一陣心疼。突然人群中有人說道:“公子,我看你府上也不缺這姑娘一碗飯,你要不然就把她給納入房中做妾就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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