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侯有時想想真覺得煩躁,他堂堂的當(dāng)朝閣老,手中握有大權(quán),到頭來,回到府,居然要安慰起姨娘來,這是何道理?沒辦法,誰讓他離不開卿姨娘,需要卿姨娘在身邊,才能入睡。昨天吳國圍被皇后召進(jìn)宮的事,同樣積壓在心頭。還沒來得及去過問吳國圍,到底皇后找他們何事?
這可是派人打聽不出來,當(dāng)時皇后說話的語氣神情態(tài)度,到底如何,宮人們哪能描繪的那么精致。他只能從吳國圍的口中得知,偏偏他又不愿意去找他,他又不識趣的主動過來。卿姨娘柔柔一笑,整個身子就覆在平伯侯的身上,道:“侯爺,是不是一大早不愿意看到妾身?”
平伯侯聞言,立馬睜開眼睛,捏著她的鼻尖,“你啊,就知道胡說八道,若是不愿意看到你,昨晚又豈會來你的院子,哄著你。小沒良心的,跟了我這么多年,還不明白我的心,太讓我失望了?!闭f著竟然慢慢的沉下臉,卿姨娘的心咯噔一跳,她不過就隨口開了個玩笑,哪知平伯侯既然當(dāng)真了,當(dāng)然笑著漾起笑臉哄著他。
平伯侯最后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行了,時辰不早了,趕緊起來吧,我待會還要入宮一趟?!辈还茉趺礃樱ピ囂皆囂交实鄣目陲L(fēng)總是沒錯的事。還沒等平伯侯出府,就有一個黑衣中年男子急沖沖的被管家領(lǐng)進(jìn)來,坐在大廳的平伯侯抬眼一看,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到他跟前,還沒開口詢問。
黑衣男子就主動湊到他耳邊嘀咕幾句,管家能感覺到平伯侯的怒火,面色漸漸凝重,直至陰沉,帶著鋒利棱角的陰沉,讓人不寒而栗,管家快速的低下頭。中年男子說完后退了兩步,就等著平伯侯的吩咐,沒想到平伯侯右手捂著胸口,竟然吐出一口血。
管家嚇得面色素白如宣紙,大步走到他跟前,攙扶著他,焦急道:“侯爺,奴才扶著你坐下歇會,再去請大夫過府一趟?!逼讲羁墒且患抑?,他若是出點(diǎn)事,那可不得了。整個平伯侯府還要依靠他,世子吳國圍能頂什么用,他又不在朝中當(dāng)官,更別說有平伯侯的魄力,能在朝堂上有話語權(quán)。
管家又不傻,知道跟著平伯侯才能撈到油水,又有面子,受到府上下人們的尊敬?!安挥昧?,你走吧,我知道了?!逼讲顚χ芗逸p悠悠的擺擺手,后面的話是對著中年男子說的,中年男子立馬會意的點(diǎn)頭作揖離開,一陣風(fēng)吹來,平伯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面前再也沒有中年男子的身影,管家到現(xiàn)在還一頭霧水,很想知曉,到底剛才中年男子跟平伯侯說了什么,能讓他氣的吐血。當(dāng)然管家只能憋著滿肚子的疑問,不敢問出來,誰讓此刻的平伯侯臉色不好。平伯侯慢慢的閉上眼,昏倒過去,幸虧管家在身邊扶著他,要不然怕是能就這么倒在地上,要摔的不輕。
管家這下子才意識到嚴(yán)重性,大聲的嚷嚷著,“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平伯侯吐血昏倒在地的消息被管家鎮(zhèn)壓下來,不許傳到外面,否則若是查到誰泄露消息,絕對不會輕饒他。管家一向雷厲風(fēng)行,言出必行,他說的話,誰敢不聽。
吳國圍跟林冬嫻還在用膳,就聽到這個消息,吳國圍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林冬嫻皺著眉頭。平伯侯吐血昏過去,必定不是小事,他是什么人,居然能氣昏過去,說明一定發(fā)生什么大事。不過這似乎跟她沒關(guān)系,心中還有些欣喜,當(dāng)初吳氏被逼著離開京城,他未必就全然不知。
說不定背后也有他的手筆,平伯侯未嘗就什么都不知曉。權(quán)勢對一個人的誘惑太大,林冬嫻不敢保證,平伯侯會是異類。待到下人離開,屋里只有林冬嫻跟他兩個人,吳國圍這才出聲道:“林冬,你知道嗎?我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心頭里很快樂,你說,我是不是個不孝子?”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