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潘皇后幾次三番提起周清幽的婚事,皇帝若是再不應(yīng),怕潘皇后會不高興。皇帝撫摸著胡子,沉聲道:“燕兒,清幽的婚事朕會放在心上,倒是你,覺得吳國圍和林若曦誰更合適清幽?又或者你有更合適的人選?”潘皇后微微一笑,“妾身當(dāng)然更加屬意吳國圍,他才學(xué)和品行妾身都很喜歡。
也不是說妾身不喜歡林若曦,只是可能吳國圍跟清幽跟合適一些。”皇帝在朝堂上還要多依仗林相,也知道皇帝每每遇到什么大事,都會把林相召進宮與他一起商議。
皇帝看了一眼潘皇后,跟著點頭道:“你說的有些道理,只是不能光憑一眼就能肯定清幽跟吳國圍合適。你且安心,朕再找人好好去查探查探,看看誰的脾性更好些,到時再做決定也不遲。”反正周清舒還沒成親,周清幽的婚事根本就用不著那么著急。
潘皇后雙手摟著皇帝,輕聲道:“那可不行,妾身連嫁衣都吩咐宮人去做了,要是晚了,必定會讓他們看笑話?!彼难韵轮猓褪且M快的把周清幽的婚事給定下來,皇帝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快的以至于皇帝沒抓住。
抬頭看了一眼潘皇后,只見她眼瞼微低,長而密實的睫毛在眼影下投下一片陰影,遮住所有的情緒?;实圩旖俏澋溃骸昂?,朕聽你的便是。”潘皇后聞言,一抹微笑爬上了臉頰,湊到皇帝跟前,撫摸著他的寬厚的胸膛,閉上眼道:“謝謝你!”這么多年,有他在身邊陪伴,何嘗不是她的幸運。
“燕兒,跟我說什么謝謝,太見外了,清幽也是我的女兒。”皇帝抿嘴淺笑,夫妻倆又是一番閑聊,最后相擁而眠。卿姨娘終于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在晚上平伯侯入睡后回到屋里,把桌上的杯盤碗盞都一股腦的用衣袖拂落在地,頓時屋內(nèi)碎瓷片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樣還不能讓她解氣。
她當(dāng)下就抱起柜子上的江南官窯的青花瓷,嬤嬤見狀趕忙攔住她,“姨娘,不可,這可是侯爺送給您的,若是被您給摔了,侯爺必定會追究。還有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不能因為一時沖動就被摔了。姨娘,聽奴婢的話,快把它放下,給奴婢放好了?!?br>
嬤嬤見卿姨娘舉起青花瓷,嚇得一顆心砰砰直跳,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卿姨娘可以什么不管不顧的肆意在屋里發(fā)脾氣,到時候平伯侯追究下來,倒霉的可是他們這些在她身邊伺候的下人。卿姨娘近來見吳國圍越來越得寵,甚至還被平伯侯上奏請求冊封為世子,脾氣就越來越大。
當(dāng)然這怨不得卿姨娘,她清楚,但是也不能一味的摔東西來泄憤,要想出實際的辦法來對付吳國圍才行。嬤嬤不由的嘆口氣,誰讓卿姨娘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就算再得平伯侯的寵愛,又能如何?
況且眼下平伯侯的身子還沒有好利索,躺在床上靜養(yǎng),唯一讓她覺得欣慰的就是,平伯侯不愿意見吳國圍和薛氏,只愿意見卿姨娘一人,這足以說明卿姨娘在他心中的地位。卿姨娘要因此抓住這個機會,讓平伯侯徹底的站在她身邊,厭惡薛氏和吳國圍母子倆。
如此一來,她們接下來才能徐徐圖之。卿姨娘愣怔之際,嬤嬤快速的把她手中舉起的青花瓷接過放回原處。卿姨娘咬牙切齒恨恨道:“嬤嬤,你知道嗎?我不甘心,進府這么多年,怎么肚子就不爭氣,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否則我也不會這么被動。光有侯爺對我的寵愛,又能如何?
將來有一日侯爺若是不在了,我可該如何是好?”吳國圍如今都是世子,她要是想動搖他在侯爺?shù)牡匚?,肯定不易。與其如此,還不如盡快的懷上身孕,生下一兒半女,將來也能養(yǎng)她終老。平伯侯望著坐在跟前的薛氏,本來不想見她,可她偏偏要闖進來,他現(xiàn)在身子虛弱,不想跟她對抗,就隨她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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