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幫助過她,從她口中得知到薛氏乃是趕走吳氏離開京城的真兇,老夫人不過是幫兇?;厝サ囊宦飞?,林冬嫻悶悶不樂,連車夫都能感覺到她的不快。車夫跟她說話,她都是愛答不理,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承,最后車夫果斷的決定不跟她說話,還是專心趕好他的馬車。
吳國圍起初還沒感覺到林冬嫻的不對勁,可后來越發(fā)覺得納悶,怎么去了一趟清河別院,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來不說,對他還愛答不理。吳國圍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輕輕的走到林冬嫻身后,用力的拍著他的后背,這一下把林冬嫻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硯臺都被她不小心給甩在地上不說。
吳國圍剛穿的藍(lán)色的錦緞,瞬間出現(xiàn)了些許墨跡,他滿臉不快的敲打林冬嫻的腦袋,“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币皇强丛诹侄瑡鼓X袋瓜子聰明,對他還有用處,他也不用這么委曲求全的把他留在身邊,更別說還要哄著他。林冬嫻飛快的看了他錦緞上的墨跡,臉上布滿了愧疚,道:“對不起,少爺,我這就去給你找件衣裳換了?!?br>
能從她嘴里說出對不起,還真是不容易,吳國圍沉著臉拉著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林冬嫻,語氣和緩道:“行了,不著急換衣裳,你先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你那天去清河別院見了誰?”不得不讓他產(chǎn)生懷疑,從那回來以后,林冬嫻就變得跟往常不一樣,會走神。
林冬嫻笑著揚(yáng)唇道:“少爺,你這是在說笑嗎?我才剛到京城,之前從未踏入京城半步,你說我能特意去清河別院見誰?還是說,你想我去見誰?”三言兩語就話把又繞到吳國圍的身上,只見他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不得不說林冬嫻的話言之有理。他從未來過京城,又怎么會特意去清河別院去見他?
況且林冬嫻還是被他硬留在身邊做小廝,要不是有顧一慧,他還威脅不了林冬嫻。這個念頭被打消后,吳國圍才笑著轉(zhuǎn)身去換衣裳,留下來的林冬嫻長長的嘆口氣,她還沒想好到底該怎么面對吳國圍。從秦嬤嬤口中得知吳氏離開京城,薛氏乃是主謀,她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找平伯侯攤牌?
奪回原本該屬于吳氏的家產(chǎn),怕是沒那么容易。越想她的腦仁就越疼的厲害,她不甘心就這么離開平伯侯府,原先她外祖父母的家產(chǎn)那是應(yīng)該由她母親吳氏來繼承,平伯侯霸占這么多年,還心安理得的享用,她需要好好想想。
呂氏這兩天氣色好了不少,林若繡委屈的噘嘴道:“母親,繡兒在身邊伺候你,你就不能不要想著弟弟。他眼里哪里還有您,要不然也不會對您不管不問?!笔卦趨问仙磉?,照顧她的人還不是林若繡,跟林若曦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這可怨不得林若曦,還不都是林若繡不讓他靠近呂氏,生怕他再刺激到呂氏。
“繡兒,他是你弟弟,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你怎么能這么說他?將來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還指望你們姐弟倆互相扶持,你要是這樣,我怎么能安心的離去!”呂氏一邊說,一邊溫柔的撫摸林若繡散落在發(fā)間的幾縷頭發(fā),隨手把它們勾到耳后。
林若繡強(qiáng)忍著胸中的淚水,低頭道:“好,母親,我記住您的話,會好好的照顧弟弟,不會再跟他爭寵了,我這就去把弟弟叫來,您先閉上眼歇歇?!薄昂煤⒆樱赣H知道了,會保重身子,母親還要看著你們姐弟倆成家,快去吧!”呂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望著離去的林若繡,呂氏倏的松口氣。
但愿林若繡真的如她剛才所說,切莫想著跟林若曦爭寵。她將來是要嫁出去的女兒,那就會是別人家的人,不再屬于平伯侯府??墒且撬龑硭薜姆蛐錾矸莸匚欢急绕讲罡?,那對林若曦那是大有益處。林若繡在一路上不停的叮囑林若曦,不要惹著呂氏生氣,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林若曦頗為不耐煩道:“好了,姐姐,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就好幾遍了,我耳朵都快生繭了?!蓖訔壍难凵?,林若繡伸手就是一掌打在他肩上,“哼,我才說了幾遍,你就不耐煩了。你有本事記在心上,不要我再提醒你,你以為我樂意跟你多費(fèi)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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