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周正行,王姨娘正在小心翼翼的給他剝葡萄,他躺在榻上,這感覺太舒服了。自從二皇子和周敏的婚事定下來,每次出門誰見了他不是低三下四的說話,對他阿諛奉承,他不再是從前成國公府的二老爺,手中無權(quán)又無勢。
偏偏明氏找死,居然敢對周敏動手,把她腹中的孩子給打掉了,每每想到這里,周正行就恨不得把明氏千刀萬剮。若是周敏腹中的孩子還在,不知道二皇子有多高興,那可是將來的皇子。他的好日子正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抬手就把王姨娘勾到嘴邊,“小美人,來給爺笑一個?!?br>
王姨娘嬌羞的低頭趴在周正行的身上,一動也不動。月華得知周敏把秋華給討要去了,面色素白如宣紙,手中的帕子擰成麻花,周敏好端端的要秋華做什么。林冬嫻輕拍她的手背,道:“我會找嬤嬤教她規(guī)矩,你到時候多提點提點她,二皇子府不是別的地方,一定要再三謹慎,遇事千萬不要沖動?!?br>
她該說的話都說了,對月華而言,怕是舍不得秋華。心心念念的瞪著她把秋華給接回來,說起來她對月華還有些虧待。等周敏的親事過了,她就給月華找個夫君,把她嫁出去,有了丈夫,興許就不會總惦記著秋華。月華的親事她要親自操辦,最好等到身子沉重之前,盡快的把她嫁出去,她年紀也不小了。
轉(zhuǎn)眼到了周敏出嫁的前一天,周正行必定不會教她,她拉著周敏說了好些該注意的事,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時辰不早了,林冬嫻打著哈欠,月華頓時會意的伸手攙扶她離開。
才剛走兩步,就被周敏叫住了,“嫂嫂,等等,我還有事要說?!敝苊裘偷卣酒鹕?,大步走到林冬嫻跟前,抬頭對上她焦急的眼神,林冬嫻笑著點頭。“嫂嫂,我身邊還缺一個陪嫁,嫂嫂身邊的月華倒是不錯,不如嫂嫂就把她給我吧!”周敏居然還把主意打到月華的身上來,秋華已經(jīng)松口給她了,還想要月華。
林冬嫻明顯能感受到攙扶住她的月華身子一僵,她必定不樂意。林冬嫻沉下臉,道:“妹妹,這怕是不行,月華在我身邊伺候這么長時間,我也習(xí)慣了。你這把她給要走了,我身邊該怎么辦?再說府上那么多丫鬟,我就不相信你挑不出一個陪嫁,行了,我也該走了?!?br>
“嫂嫂,我不過就是跟你要一個丫鬟,你都不給。是不是在嫂嫂心里,我連個丫鬟都不如?”周敏手中的一方帕子扭來扭曲,細碎的銀牙緊咬著下唇。“妹妹,你要這么想,隨便你。月華,我們走!”林冬嫻才不會理會她這無禮的要求,太過得寸進尺了。周敏捏著手中的絲帕,眼中噴薄而出的怒火能將林冬嫻稍微灰燼,很快她就恢復(fù)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冬嫻因身子越發(fā)沉重,所以周敏出閣,她在屋里待著,只出去露了一次面,去給她送了一箱子添妝。周敏當時氣得臉色都綠了,原本以為林冬嫻會多給幾箱子,結(jié)果還是一箱子,當著眾位賓客的面,她總不能懟林冬嫻,誰讓她是個孕婦。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就應(yīng)該跟林冬嫻多要兩箱,怎么就非要等到今日,周敏腸子都悔青了,可一點用都沒有。周正行將明氏所有的陪嫁都給了她,還有各府的夫人們給她的添妝其實不少了,但相比之下,她就氣不過林冬嫻,只給了一箱子,帶到翌日清晨,她打開一看,才知曉里面有不少古玩字畫,還有金銀首飾,尤其她最喜歡里面的一個頭飾。
正要準備帶上的時候,秋華來了句,“王妃,這說不定少夫人戴過了,不喜歡才送給您的,您的身份這么高貴,這頭飾哪配的上您。奴婢給您去庫房挑個上好的頭飾,讓您戴上,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跟二皇子一同入庫去謝恩?!彼@話說的也有道理,林冬嫻怎么可能那么好心送這么好的頭飾給她,瞬間好心情就沒了。
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頭飾扔在地上,似乎還不解氣,還用腳踩了幾下,戴上秋華新挑的頭飾,望著銅鏡內(nèi)的妝容,甚是滿意。對秋華夸獎了一番,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頭飾,就來了句:“秋華,把它給扔了。”“是,奴婢這就去!”秋華忙不迭的從地上撿起被周敏踩壞的頭飾,眼中露出一絲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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