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周明沐一直都沒入宮準備接嫣然回府,妾身答應過冬嫻,要替她照顧嫣然,親眼看著嫣然出嫁,替她找一位疼愛她的如意郎君,妾身不能對冬嫻食言?!鼻厮嘏吭诨实凵磉呌H昵的開口,皇帝點點頭:“朕知道你對林冬嫻的感情,朕對她也充滿了感激,你既然想讓嫣然留在宮里,就留下吧!正好能跟康兒作伴,有個姑娘在身邊也好,等她大了,能多關心你,照顧你?!?br>
不至于那么寂寞,身邊伺候的宮人那都是下人,怎么可能有親自照料的孩子來的貼近,可以說知心話。這倒是,秦素的目光又落在皇帝身上,滿滿的不舍,一頭栽進他溫柔的懷抱里。朗華在映秀郡主門外站了一個時辰,外面的風呼呼的刮著,嬤嬤站在門口不知道有多心疼,映秀郡主的脾氣很倔強,否則也不會跟朗中名鬧僵了,到了和離的地步。
更加不可能去成國公府大鬧,嬤嬤想想都替朗華覺得可惜,攤上這樣的母親。嬤嬤心疼的拿著一件披風走到他跟前,替他披上,輕柔倒:“少爺,風大,您得小心自己的身子,要不然您還是回去吧!郡主快歇了?!?br>
皇帝雖然將映秀郡主貶為庶民,褫奪了她的郡主名號,但在郡主府,下人們還是尊敬的稱呼她為郡主,反正皇帝也不會親自來看。只要是想從郡主這里得到月俸就必須要這么做,嬤嬤也不例外。朗華謝絕了嬤嬤的好意,將身上的披風拿下來,塞到嬤嬤手里,“不用了,嬤嬤,外面風大,您小心身子,還是快進屋,不用管我?!?br>
“少爺,您……”嬤嬤實在不解,朗華為何這般固執(zhí),皇帝已經(jīng)下令賜婚,過些日子映秀郡主會想明白,他又何苦在門外站著,映秀郡主又不愿意見他。朗華低頭不語,嬤嬤唯有捏著手里的披風走進去,剛進屋,一抬頭就見到映秀郡主滿臉憤怒的站在窗前,“怎么,我的話你沒聽到,你還特意跑去給他送披風?可惜他不領你的情,嬤嬤,你在我身邊的時日不短,竟然還敢公然忤逆我的意思,你莫不是不想在府上當差,想回家養(yǎng)老了?”
質(zhì)問的口氣讓嬤嬤下意識的跪在地上,連忙求饒起來,映秀郡主看都沒看一眼,“行了,什么都不要再說了,明日你就收拾東西滾出郡主府,這里沒你的容身之地了?!奔热贿B她的話都不聽了,她要留她有何用,不過就是心疼朗華在外面凍著,映秀郡主就要將她趕出府去,嬤嬤深知映秀郡主的脾氣,她既然說出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她默默的站起身離開。
映秀郡主不在乎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人,就算為了她的兒子也不行,她還沒死,一個一個的就知道討好朗華,為將來鋪路,她偏不讓他們?nèi)缫?。朗華一直在門外站著,直到半夜,映秀郡主睡不著,站在窗口看著朗華,她的心豈能不疼,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跟她鬧到這個地步?
那個小丫鬟有什么好,值得他這般的付出,值得嗎?映秀郡主又看了一眼朗華,轉(zhuǎn)身回去榻上躺著,就這么過了一夜,母子倆誰都不好過。大清早朗華還站在外面,伺候的丫鬟誰都不敢出聲,替朗華說句話,嬤嬤拎著一個小包袱走過來,朗華皺著眉頭看著她進去的背影,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嬤嬤就垂頭喪氣的走出來,她是來跟映秀郡主辭行,但愿她能開口留下她這把老骨頭,偏偏映秀郡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的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嬤嬤。嬤嬤紅著眼眶,忍住淚水不往下流。她不后悔曾經(jīng)送披風給朗華,映秀郡主這個做母親的不心疼,她心疼不行嗎!
朗華邁著大步走過去攔住嬤嬤,皺眉道:“嬤嬤,您這是要去哪里?”“回少爺?shù)脑?,奴婢的老家來信了,說奴婢的兒子身子不太好,奴婢特意跟郡主告假,回去看看他,說起來,這么多年,奴婢沒怎么盡到一位做母親的義務,讓少爺見笑了?!眿邒咻p聲答道。
朗華的目光陰沉下來,在腦海中思考嬤嬤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半晌朗華沒出聲,嬤嬤略微松口氣,“少爺,您多保重,切莫為了外人跟郡主置氣,郡主年紀大了,又被圣上下令貶為庶民,終身不得踏出郡主府半步。她的心里憋屈,您就多擔待些,畢竟她是您的母親。好了,奴婢不說了,該走了,少爺都保重!”
該說的話嬤嬤還是忍不住交代,希望他能聽進去。望著嬤嬤離去的背影,朗華捏著拳頭,抬腿走進去,踢開了門,正坐在銅鏡前梳妝的映秀郡主頭也沒回,呵斥道:“你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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