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瀾的學籍檔案還掛靠省體校,平日里他的生活很簡單,沒比賽就在在學校訓練,有比賽就去京城,去訓練基地繼續(xù)訓練。
汪茹在八月的尾巴時跑了兩趟,省體校的老師聽耿愛國和陳建平說了,只當是汪茹在胡鬧,于是隨便找了理由說得過幾個月再說搪塞過去了。
最后什么都沒辦成,只能讓陳一瀾在普通班臨時先讀兩個月。
汪茹絮絮叨叨,總覺得哪兒不對,但現在求人辦事確實登天難,她說,“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學習,以后考個好大學,這個年代干點什么不行?不是媽媽不支持你,咱們得現實點,你看你爸省體校教練,年輕時候國內大小比賽冠軍沒少拿吧?結果呢,到頭來也就是個小破體校教練,奧運四年一次,能出幾個?還有你那個教練耿愛國,掛名國家隊的,媽也沒看到他帶出來什么奧運冠軍……”
陳一瀾一聲不吭,坐在房間里看耿愛國上午給他發(fā)的資料。
汪茹叨叨叨一通,核心思想就是不想讓他繼續(xù)游泳了。
其實這話早聽多了,隊里有些家長打電話來,不想讓孩子繼續(xù)游了是因為心疼孩子沒日沒夜訓練。
汪茹是因為覺得好面兒。
以前放假回來,汪茹就常常說看人誰誰誰老公怎么出息,誰誰誰孩子怎么學習好。
陳建平就沉默吃飯,陳一瀾也接不上話。
陳一瀾翻看著論文,也是忽然想到,他游泳這么多年,汪茹一次都沒來看過,最早支持,還是因為誰家家長說了一句:陳一瀾游泳真厲害啊,拿那么多冠軍真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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