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高鐵票本來是明天早上的,五點多給她打電話,最近的高鐵在四十分鐘后,而這個時間正是交通高峰期。
打車高峰,地鐵這個時間最擁擠。
好在訓練中心距離高鐵站不算太遠,他干脆一路跑過去,少年恣意的身影與說不清的緊張,奔跑在十七歲初秋的黃昏,卡著最后十五分鐘趕到高鐵站。
到了臨江后,很多出租車司機都不太愿意接這么偏遠的單,最后好不容易打到一輛出租車,師傅嫌這里難走,把他放在鄉(xiāng)鎮(zhèn)口,正好碰上一急著去城區(qū)的單,司機毫不猶豫的把他放這兒了。
看看手機,距離溫初檸發(fā)來的地址還差六公里。
怎么辦呢?
他一路跑過來,以前訓練時一次次跑三千米,終點線是成績,是電記表。
這次六公里,終點線是溫初檸。
遠遠地看到那個公交車站,陳一瀾終于停下腳步。
他弓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息。
只是聽到她在電話里帶著哭腔的聲音,他連跑帶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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