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生氣?要我說你看上哪個不好,偏偏看上一個男人,男人也就罷了,還是一個傻子,你究竟看上他什么,真要與我們作對到這種程度嗎?”母親說,岳朦仍然嘴硬:“我才不管,您也不認識他,為何就這樣討厭他,除去智力,他那一點不好?又有力氣,又有教養(yǎng),不會給人帶來麻煩,還是應(yīng)該你們讓步,把他當(dāng)個玩的算了,多一口飯罷了,反正他也不會打擾你們?!?br>
“你,你!”兩個人互相不退讓,母親讓他多少喝點粥,他也不應(yīng),讓人把粥拿開,除非他們松口,否則他也不松口。
粥直到?jīng)隽艘矝]人動,岳朦餓得頭暈眼花的,只能一直睡覺保存精力,半夜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敲窗,打在木頭上沉悶的聲音,讓他強打起精神,只看到外面黑沉沉好大一片陰影,扶著墻才走過去,眼前全身白花,好像下一刻就會暈倒在地了。
推開窗,一見到來人,岳朦就忍不住哭起來了,聲音不好聽,畢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飲水了,其實他也哭不出來,淚水早幾天就流干了,他伸手抱住了傻子的脖子,親著他的臉,他的嘴唇干裂,都覺得是委屈了傻子的臉。
他不知道傻子怎么會來,甚至不知道傻子怎么知道他在這里的,只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傻子居然可以來到他身邊,在這一刻就算把命都給他,岳朦也愿意。
很罕見的,傻子也抱著他親了親他的臉,岳朦看著他,傻子什么也沒說,只是那一雙眼睛,充滿了憐惜,好像在說他怎么那么傻,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狽,岳朦心跳都漏了一拍,感覺傻子好像也沒那么傻,他是知道疼人的,而且他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才過來的。
兩個人溫存沒有很久,傻子就走了,岳朦求他不要走,起碼再等一等,如果可以進他的屋子里面就最好了,如果是在傻子懷里,那么就算今天就死了也值得。
岳朦只能又回去,剛剛站在那里,再加上看到傻子的激動,幾乎讓他耗費了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氣,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好像又聽到了敲擊窗戶的聲音,可是他沒有理會,只不過是自己的幻想吧,但是,他被人輕輕推搡著弄醒了,一睜眼,居然又是傻子那張臉,讓他想哭。
傻子用蓮葉給他包了一小袋清水,岳朦貪婪地喝了,水液潤濕喉管和口腔,讓他感覺整個人都好了不少,就像獲得了新生,傻子還提了一壺?zé)釡?,容器是他平時裝了喝水的那個,里面不過是一些菜葉子,沒什么滋味,有些苦苦的,但是岳朦如飲瓊漿玉液。
最后身上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岳朦下床就緊緊抱住了傻子,埋在他身上,聞他的味道,讓人安心,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已經(jīng)足夠好了,他不敢想傻子都很難說話,究竟怎么打聽到他的住處,又是怎么準確知道他的房間,只是這一刻,他坦然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最后的勝利是岳朦的,他們父母妥協(xié)了,沒說結(jié)婚,只是點頭讓岳朦把傻子帶回府里,沒想到這也廢了一番功夫,他沒想過傻子是不愿意跟著他回岳府的,對此他的父母還對他冷嘲熱諷,岳朦也是花了好一段力氣才讓傻子愿意待在府里,暫時把這里當(dāng)做他自己的家,甚至不惜還對他賣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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