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不就是15嗎?”秦禹涮了涮剃刀:“你那天咋睡在雪殼子里呢?”
“我是從平山上跑出來的,身上干糧吃沒了,天又冷,我太困了,倒在雪殼子里睡著了?!贝笱赖纳砩虾湍樕先莾霪彛輧纫粺崴秃馨W,不自覺的就將自己皮膚抓爛了。再加上他身體虛的不行,整個人走路時都一瘸一拐的,看著非??蓱z。
“為什么去平山?”
“我大哥帶我去的?!贝笱勒f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但依舊情緒穩(wěn)定,吐字清晰的敘述道:“在山上整稀少食材,抓一些活物。”
“現(xiàn)在山上還有活物嗎?”
“有,但得往深走?!贝笱勒Z氣平淡的說道:“上個月,我們進到山最里面,雪坑有幾米深。人販子老板在后面端著槍,讓我們進去采參,大家伙都害怕不敢去……他開槍打死了三個,我大哥也在里面?!?br>
秦禹聽到這話愣住。
“我還小,報不了仇,但總有一天,我要把那個老板的腦袋,埋在我哥死的那個雪坑里?!贝笱垒p聲敘述著,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秦禹皺了皺眉頭,在燈光下繼續(xù)給他剃著頭。
“我大哥死了,我一在棚子里睡覺就能想起他?!贝笱缆晕⒌土说皖^:“我怕自己總會想起他,就連夜跑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你爸媽呢?”秦禹聲音顫抖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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