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爾抬頭看到佩特拉時,才注意到他剛才不加修飾的話語有多突兀。
佩特拉整張臉幾乎染上熟透的紅,眼神飄忽不定,彷佛正努力尋找一個能鉆進去的裂縫;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乾瞪著他,彷佛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整個人都凍在原地。
孟德爾大概花了一秒才從研究的邏輯跳回人際應對的現(xiàn)實。他眼神閃了閃,有些不確定地問:「抱歉……我是不是說得太直接了?」
佩特拉沒有回應,只是低著頭,雙手像無處安放似地交握在膝上,耳根紅得幾乎滲進發(fā)絲里。
孟德爾慌了。他沒見過保羅或偉恩讓自己的妻子難堪,也清楚自己不應該讓佩特拉感到難堪,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善後。他在腦海中努力思索,試圖用狹窄的辭庫來修正當下的處境:「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刻意要……就是研究上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顾K於抬起頭,小聲打斷他,聲音里還帶著余燒未退的顫意,「下次你要講這種話,能不能……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孟德爾頓時像被敲了一記,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好,下次會先說這是……特殊話題的開場。」
佩特拉強忍著想要閃躲眼神的沖動,深x1了一口氣,也認真地點頭回應;但在看到孟德爾難得露出困擾的表情後,卻忍不住露出微笑。
幾乎凝結的空氣,這才慢慢化開。
冬意終於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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