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爾靜靜看著她,像是在等她自己厘清那混沌的感受。
佩特拉像是被他這沉默提醒了什麼,抬起頭:「你呢?你……不是每晚都這樣?」
他點了點頭道:「眼睛還是會累,但我從沒真正睡著過。我也還在找尋原因?!?br>
「那……你不會在晚上覺得孤單嗎?」
這句話問得有點突然。她像是說出口後才意識到份量,眼神閃爍了一下。
孟德爾沒立刻回答。他視線略微偏開,看向窗外深夜的雪。「以前不會。但現在……我開始會意識到只有我一人了?!?br>
這句話在靜夜里悄然落地,像雪花不帶聲響地觸碰窗臺。
佩特拉低著頭,指尖無意識地捏著毯角。過了幾秒,她似乎鼓起一點勇氣,抱著毯子的身T往前傾了一點,輕輕地,像是害怕觸動了什麼。
踏出了不被察覺的一小步。
數日過去,窗外仍有細雪,午後的光線被厚重窗簾濾過,只在桌面上落下一層淡金sE的Y影。屋內暖氣已升起,炭火在壁爐中低聲燃燒,時間被拉長成一條緩慢流動的絲線。
孟德爾的右臂被包裹得密不透風,整個上臂到手肘都綁著厚重的固定帶。他坐得筆直,一動不動,只靠左手緩慢翻書,速度b平常慢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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