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授昏迷近兩日,仍不見蘇醒,脈息也一點點微弱下去。
崔謹寸步不離守在榻前,渾噩虛浮,好似抽盡魂魄的行尸走肉。
她木訥僵硬地舀起一匙清水,試圖喂給他。
那兩片薄唇干澀發(fā)白,不復平常的紅潤健康,緊緊向下抿住,水送不進去。
清水再次從他唇角流下,崔謹忙用手帕擦拭。
水喂不進去,她用沾水的湯匙輕輕為他潤唇,含淚的眼睛紅腫空洞,再也擠不出一滴淚。
崔談和崔誼兄妹,一個垂頭默默立在床角,一個背靠床榻抱膝坐在地上,將頭埋進膝蓋不時抽泣。
崔授這人冷情冷性,唯獨對自己的骨肉疼愛有加。
盡管不像崔謹那般是他的命根子,崔誼和崔談也沒少得他教導愛護,對父親自然敬愛。
崔夫人過來在病榻邊坐了片刻,勸三個孩子:
“老爺這里有人看守照顧,你們也要保重身體,萬一累倒,待老爺醒了,你們卻又病了,可如何是好?且去稍作歇息?!?br>
崔誼和崔談被崔夫人安排下人帶走,只有崔謹一動不動繼續(xù)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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