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那位氣壓更低了。
在陸棠棣身后低眉垂目、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盼這場暴風(fēng)雨盡速過去,不要殃及池魚的同僚頓時在心里大罵:陸棠棣閉上這張嘴是會Si不成?!
“看來Ai卿還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敝靺瘪蠢湫Γ@些年日積月累攢起來的忌憚和厭惡在此刻全部涌上心頭,再瞧陸棠棣便幾乎像看一個Si人。
他不需要一個不聽使喚的臣子,即便那人是丞相。
朱叡翊眼中一點溫度也無,張口就想下旨將陸棠棣放下監(jiān)牢、奪去官職,腦子卻忽而一漲,屬于他、又不屬于他的大量記憶涌入腦海。
金階上站起來怒意蓬B0、似要發(fā)作的皇帝突然身形不穩(wěn),踉蹌幾步。
“陛下?!”被之前朱叡翊奪拂塵的舉動驚呆的德張立刻反應(yīng)過來,臉sE一變,該不會氣急攻心?!
朱叡翊痛苦不適地忍受著這場變故,大量屬于未來的記憶在他腦中沖撞。他一瞬間看見了許多未來的景象,與他此刻的記憶互相映照糾纏,片刻之前還存留著的對陸棠棣的怒意以及厭煩尚且鮮鮮明明,眼下卻因為記憶中自己Si去時得知的事實而驚呆了。
他猛然將視線往陸棠棣的方向掃去,甚至沒來得及理會身邊的德張:“陸……?!”
文武百官都亂了套,就像德張一樣擔(dān)心他這個萬人之上,因了臣子的忤逆而在金鑾殿上氣急攻心,直接昏厥。
甚至有人連聲叫著“傳太醫(yī)”,負(fù)責(zé)保護(hù)皇帝安全的金吾衛(wèi)也被驚動,進(jìn)得殿來,一時人影紛沓,直直跪著的陸棠棣的身形都被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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