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開始竄動,踩下油門,嚴(yán)漠秋來到花店捧了一束玫瑰出來,據(jù)店員所說共有九十九朵。接著又來到自營的珠寶店,在自己的辦公室將早已定好的對戒取出,將一枚穿插在玫瑰花里。
他自許不是個浪漫的人,甚至被跟了多年的助理評價為浪漫殺手,后來經(jīng)人提點才略懂一二?,F(xiàn)在這番行為,倒顯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而如今他年已二十有八,早過了年輕氣盛的年紀(jì)。如不是助理沒法開脫,若是瞧見了定要恥笑他一番。
五年,五年的時間,他才開始付諸。他知道,他欠牧磊太多,太多。
打開車門,將玫瑰輕放到副駕駛上后,他重新啟動汽車,繼續(xù)回家的旅程。途中車流擁擠的期間,他不經(jīng)意地瞥到一家門店。
門面的裝潢不奢華也不顯廉價,但在一眾正經(jīng)的買賣里顯得很突兀,在別人的眼里是帶有一些曖昧的顏色。而這別人眼里,當(dāng)然也包括嚴(yán)漠秋。
把車停在店門口,他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出來時提了個紙袋,臉上是一貫的冷靜,只不過那攥緊紙繩的手心沁出了點汗。
如釋重負(fù)地回到車上,緊接的是一路汽車引擎的喧囂聲。
就在回去的路上,天邊突然下起了雨,到底是雨夜多作怪,車流也逐漸松散開來。盡管道路變得寬敞,但地底濕滑他還須多加小心。終于在不遠(yuǎn)處的雨幕里,看到了家的影子。
和安保打了照應(yīng),將車駛進車棚。在車上一陣摸索后,嚴(yán)漠秋脫下外套小心地蓋住買來的東西,然后就這么劈頭蓋臉地,冒著雨懷里揣著衣物踏進家門。
地面上的瓷磚落下幾滴雨水,嚴(yán)漠秋現(xiàn)在多少有些狼狽。他本不至于此的,但是原先在車上備好的雨傘不知為何憑空不見。
如今渾身早已濕透,原本一絲不茍的發(fā)型早已凌亂,濕噠噠地貼在臉上。燈光打照在頭發(fā)上,顯得油亮,讓人不由聯(lián)想起“邋遢”兩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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