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球場回來后,黎望舒幾乎吐了一整晚。她一夜滴水未進,整個人虛脫到極致。秦澤帆堅持要送她去醫(yī)院,她死活不肯,他只好請來家庭醫(yī)生上門,結(jié)果醫(yī)生卻說,望舒根本沒病。
秦澤帆百思不得其解,一個馬球比賽而已,怎么會讓她變成這樣?接連叁天,她渾身無力,下不了床,也沒有胃口進食,每晚都被噩夢驚醒。
有一夜夢里,她哭得淚流滿面,幾乎呼吸不上來,但嘴里卻不斷喊著“Luke”的名字。守在床邊的秦澤帆幾近崩潰,但想到她可能是病糊涂了,只得強忍怒氣,咬牙替她擦去眼淚。
短短叁天,她就消瘦得形容枯槁,頭發(fā)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面色慘白,整個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秦澤帆心疼得不行,他干脆暫停了手頭所有工作,專心照顧她。中午有太陽的時候,他會把她抱到輪椅上,推著她去外面透透風。
不久前還嚷著要出門要自由的黎望舒,此刻卻再無興致。她幾乎不說話,大部分時間她只是呆呆望著窗外的枯枝和殘雪,只不過這讓她心里的郁結(jié)更甚。
“望舒,是我錯了。等你好了,我們就搬回市區(qū),到時候一切都回到從前,好嗎?”秦澤帆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語氣真誠而小心。
黎望舒只是輕輕移開目光。秦澤帆眼底的光,隨之暗了下去。
第四天早晨,秦澤帆醒來時,下意識去摸身邊的人,卻只摸到一片冰涼的床單。他猛地坐起——望舒不見了。
他在別墅里四處尋找,最后在傭人的眼神示意下,在書房找到了她。望舒正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fā)上,手里捧著前段時間看的一本投資學的書,時不時在書頁上做著標記。秦澤帆無聲走過去,注視了她好一會兒。她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許多,能自己下床了,也不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她看得太入迷,直到半晌后才察覺到他的存在,抬眸,用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
“你醒啦?!?br>
那語氣溫柔得像是幾個月前他們還“正常戀愛”的時候。秦澤帆心頭一震,驚喜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望舒,你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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