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眉眼沉郁,分明是壓抑著怒氣,如同雷雨前兆,風(fēng)暴前夕。
她一時愕然,只隱隱意識到不好。再轉(zhuǎn)眼,見他此時站在窗臺那盆山茶旁時心內(nèi)頓時一驚,竟隱約升起他會對那盆山茶不利的念頭,當(dāng)下便顧不得問他做什么發(fā)那么大脾氣,下意識便想著先過去將那盆山茶轉(zhuǎn)移過來,放到安全地方后再與他分說其它。
裴珩將她的意圖看在眼里,見她默不作聲快步行至自己身旁,緊張的搬起那盆山茶后轉(zhuǎn)身就走,看也不看他一眼,頓時便升起滿腔郁氣,只覺無處消解。
只見下一息,他神色陰沉,惱恨著大步追上去,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便將那盆山茶掀倒在地。
“砰”的一聲巨響,那盆山茶頓時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散落一地泥土。
溫芙顫抖著手,低頭怔怔的望向地上的山茶和泥土。
下一瞬,她下意識便甩開他的手,顧不上臟,急忙躬身就要去撿。
地上的泥土沾染上她的衣裙,將她的裙擺弄臟了,那盆栽碎片不慎割傷她素白的手指,滲出血跡來,然而她卻似毫不在意一般,只盯著那株離開泥土的山茶。
裴珩見狀,一時微怔,隨即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他猛地上前,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扯起,怒道:“不準(zhǔn)撿!”
他冷冽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里傳來的溫芙頓時心頭一顫。
溫芙不知他為何突然犯渾,她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地上的山茶,心里一痛,終于忍無可忍,忍著淚珠,揚(yáng)聲道:“你做甚犯什么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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