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煙胸腔起伏,心底卻涌出更深的酸楚。
——爹爹,你近日對煙兒冷淡如冰,是因公務(wù),還是……真的去了那等去處?
明明是骨肉至親,自入書院起,卻待她冷若陌路。
思及此,鼻尖酸澀,她倔強垂下頭,不肯在眾人前露出一絲脆弱。
徐子文瞧她神色異樣,眉頭微蹙,正欲要開口,忽聞堂后傳來一聲森冷譏語:
“哦?子文兄竟與教坊司往來熟稔?拈花帖一張,便是打聲招呼可得?想必平日也沒少借家中權(quán)勢,替自己行方便吧?!?br>
眾人皆是一驚,齊齊回首。
只見杜若璞已立在堂后,神色冷峻,眸光如刃。那唇角帶著森寒譏笑,直逼徐子文。
“你在講堂談風月,不避旁人,阿晏就坐在這里,你眼里可是看不見么?”
杜若煙心口一顫,下意識低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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