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里既有羞懼,又有無措,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終是尋到了庇護。
徐子文與他隔空對峙,氣息冷烈,笑意盡斂,話語里透著森寒:
“講堂自有清濁之分,我不過述一樁見聞。倒是若璞兄,走到哪兒都護得緊,是怕旁人說錯一句,還是怕阿晏聽進一句?”
杜若璞目光不動,聲線冷冽:“怕有人趁亂遞刀?!?br>
他頓了頓,轉(zhuǎn)眸望向杜若煙,語聲沉而不容置疑:“阿晏,該看的書看完了,別聽這些?!?br>
堂內(nèi)氣息驟凝,杜若璞卻似全然不覺,徑直走到她身側(cè),替“杜晏”將案頭散亂的書卷一一攏起,動作不緊不慢。
他俯身貼近妹妹耳畔,聲線壓得極低,仿佛只許她一人聽見,偏又讓側(cè)旁的徐子文聽得一清二楚:
“午時已到,哥哥餓了。陪我一道去膳堂中食?!?br>
氣息拂過鬢角,溫?zé)釙崦?,像是命令,又像是獨占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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