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聲低哄，卻掩不住眉間的疼惜：“爹爹怎會(huì)不要你呢？爹爹恨不能把煙兒藏在袖里，鎖進(jìn)箱籠，不許任何人窺覷半分。”

        杜若煙抬起淚眸，唇幾乎蹭過(guò)他下頜，帶著哭腔質(zhì)問：“那為何……煙兒來(lái)書院已滿一月，爹爹卻只叫過(guò)我一次？煙兒只想日日在爹爹身邊，哪兒也不去……”

        杜珂目光微沉，似笑非笑：“是嗎？我看煙兒與哥哥，還有那徐子文，倒也日日相處甚歡，只怕早將爹爹忘了。”

        “才沒有！”杜若煙急得搖頭，唇瓣貼在他頸側(cè)，低聲哽咽：“在煙兒心里，唯有爹爹同哥哥最要緊……煙兒不能沒有爹爹，要一輩子在爹爹身邊，承歡膝下……”

        杜珂指尖在她發(fā)間停了片刻，眼底似有暗潮翻涌，聲音低沉：“那爹爹問你，是在爹爹懷里歡喜，還是同哥哥……抑或是旁人更歡喜？”

        杜若煙猛地收聲，怯怯抬眸：“爹爹……你是在生煙兒的氣嗎？”

        屋內(nèi)一時(shí)靜寂，只余她急促的鼻息。杜珂緩緩?fù)鲁鲆豢跉猓菩母苍谒箢i，力道溫柔卻帶著克制：

        “煙兒，爹爹眼下有極要緊的事。待這事有了眉目，必帶你離開書院。此地紛擾，于你非宜。”

        “可是爹爹……”杜若煙哽聲，抬眸乞憐，雙手更緊地抱住他，“煙兒現(xiàn)在就要爹爹的疼愛……爹爹，多疼疼我，好不好……”

        杜珂喉結(jié)滾動(dòng)，眸色愈發(fā)幽深，指尖在她背后輕輕一頓，旋即收回，像是要將某種沖動(dòng)生生按下。

        他將她攬緊片刻，低聲哄道：“乖，再忍一忍。半年之內(nèi)，爹爹必帶你離開。到時(shí)……爹爹日日疼你，隨時(shí)教我的乖寶，何為人間極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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