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冰劍啊!我草!你怎么想起我來了?我這棵小草,整天生活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里,難得被你想起來?。‰y得被你想起來??!哈哈哈哈!怎么樣,有空坐坐嗎?什么?沒睡醒?我就是沒有睡醒?。∽蛱焱砩稀也?,你才進(jìn)雞窩了呢!昨天晚上老子上網(wǎng)上得晚些了,老婆這兩天正好沒有在家,所以我就自由了,沒有人管的日子,真是好愜意好愜意啊!”劉森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張冰劍打著呵呵,一邊慢騰騰地穿著衣服。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再不起床,自己都覺得十分地不像話了。
張冰劍是劉森上師范時的老同學(xué),當(dāng)年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便是一位極有組織才能的人物,畢業(yè)之后,個人的能力,再加上一點關(guān)系因素,他終于如愿以償?shù)乇环峙涞搅丝h委組織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組織部副部長了,前途那可是大大的!
不過,由于“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原因,早在三前年,雖然這位張部長曾經(jīng)多次給自己打電話,說要來一次同學(xué)聚會,可是,當(dāng)時劉森正是最為郁悶的時候,沒有心情去參加這個什么同學(xué)聚會,因此最終也沒有成行。哪里想到,這個張冰劍,今天竟然又給自己打來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
“張部長,張大人,你這么位高權(quán)重的,怎么還有時間給我這個小人物打電話啊?有什么重要指示,請快講吧,我還得為今天的吃食忙活呢!”劉森這時也已經(jīng)從剛才的迷糊中蘇醒過來了,打著哈哈將了張冰劍一軍道。
“我靠!熊樣兒!非得有事???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啊?你劉森別的出息沒長,這個性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啊?得,我也不跟你費話了,你趕緊出來,到岳江樓肥牛城,有幾個重要人物在這里等著呢!快點啊,你可是知道我的脾氣!三年前我組織了一次同學(xué)聚會,也就你丫的沒有給我面子,不過我也不怪你,誰讓你在上師范的時候舍命救過我一次呢!若是換了別人,姥姥,老子才懶得理他呢!”張冰劍的語氣里已經(jīng)帶著一些不耐煩了。而關(guān)于這家伙的脾氣,其實在上師范的時候,劉森卻也沒有覺得多么大,不過畢業(yè)之后進(jìn)了組織部,特別是當(dāng)了組織部副部長之后,這位的脾氣卻是直線上升趨勢,我靠,人有本事了,脾氣都是跟著見漲??!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你也少跟我來這些牛|逼哄哄的!靠!不就個破組織部長嗎?就是請我去干,我還不樂意去干呢!”劉森的話里也是笑著帶了點刺兒。對于這位張部長,雖然在上學(xué)期期間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特別的鐵,不過,也正是因為剛才張冰劍所說的那件事情,他們兩個還真的是很不一般。所以,很多的時候,劉森對他還是很不感冒的。
“熊樣!呵呵,好了,你的脾氣也不咋的!就這樣吧,趕快到岳江樓來!來晚了的話,我可是要騸你的雞|雞的!”張冰劍最后笑著對劉森扔下這么一句,然后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說起在師范學(xué)校上學(xué)的那段往事,劉森直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膽戰(zhàn)。不過,他的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本性,使得他無論如何,也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其實事情的性質(zhì)也很簡單,就是因為這位張部長拋棄了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的前任男友便過來替那位女孩出氣。那天晚上,大概是是十二點左右,他們宿舍的門被叫開了,而來人直接點名道:“張冰劍在哪兒?識相的,別人都不要動,今天的事情跟別人沒有一點的關(guān)系,我只找他一個人?!倍柚雇淼臒艄?,全宿舍的人都已經(jīng)看到了,其實來的絕對不會只是那一個進(jìn)來叫人的人,門外已經(jīng)埋伏好了至少十幾個同伙。誰都明白,這個時候,誰要是出頭的話,那么,誰就先會挨上一頓暴揍。而且,讓人家揍了還是白揍,因為人家人多,而且都是有備而來。一般來說,誰要是遇上這種事情,那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挨著就干挨著,打了也是白打。除非是親兄弟,誰也不會站出來,哪怕是喊一聲的。
而當(dāng)時跟張冰劍關(guān)系最要好的那個自稱為學(xué)校第一律師的建勇,此時卻“呼呼”地大睡起來,鬼才相信他會真的睡著了。可是,像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也無怪建勇會裝得比誰都像。而就在前幾天,這個家伙還口口聲聲地說,“如果那些家伙們來了,我絕對不會不管的!”可是,事情真正到了臨頭,卻再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可是,作為張冰劍的老鄉(xiāng),盡管平時的日子里,兩個人也就屬于那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交情,可是,劉森還在感到一種從來都沒有有過的激憤。而當(dāng)時的情景,張冰劍只是低聲地說了一聲:“好吧,你也不用再吵了,我跟你們走就是。”說著,他便從容不迫地從床上爬起身來,緩緩地穿上了衣服,然后便跟著那個人出去了。
而就在張冰劍跟著那人出去之后不久,劉森便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后推開門便跑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路燈發(fā)出了淡淡的光暈。劉森先是站定,側(cè)耳傾聽,可是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聽到。我靠啊,他丫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劉森四處找了很久,卻仍然沒有找到那幫人。劉森當(dāng)然也知道,即使是找到了,他也不能幫上什么忙,甚至還會招來一頓暴打——那簡直就是一定的??墒?,那種不甘心看著自己的老鄉(xiāng)挨人之打的想法,還是支撐著他繼續(xù)找了下去。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劉森也害怕,張冰劍萬一被那一幫人打出了什么三長兩短的話,那可就真麻煩了。不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即使他被人給打出了毛病來,也沒有人知道。最起碼,他如果找到了的話,他還可以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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