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花瓶這件事人盡皆知,但相較于外人的批評,瓷浼更在意家人的。
連至親的人都認定了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這才是讓瓷浼最難受的地方。
他臉色難看的走了一段路,便被身后趕來的泊特喊住:“走那么快干什么?”
瓷浼沒他,只當沒聽見,甚至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但泊特腿比他長多了,幾步便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腕,稍稍用力便讓瓷浼側了身,還向他那走了幾步。
泊特眉心微壓,不悅道:“父親讓我輔導你,你就這么對你的老師的?”
瓷浼露出了抹極具諷意的笑:“你應該感到開心,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泊特:“……”
這種特別還是給別人吧。
泊特好整以暇的看了會兒眼前的人兒,忽地笑了:“……你是真覺得我不會公報私仇?”
瓷浼神色無所謂,迎著泊特的視線:“弄砸了替我挨罵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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