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滯般稠濁,彌漫著若有似無的曖昧。陳星藝不自在地沒接下對方的話茬,心仿佛被細(xì)繩來回鋸著,既是困惑又按捺不住好奇,友誼的界限與暗涌的欲望在胸中反復(fù)角力。她終于抬起眼,試探般輕聲問道,
        “我們這樣做也太奇怪了?!?br>
        “為什么會奇怪呢?”
        溫穗還是那副無辜的神情,陳星藝卻無端地被她的臉吸引過去,她的視線落在那被酒水滋潤的唇部,那抹柔軟在燈光下泛著微妙的水光,繼而向上撞見雙妖媚的眼睛,她撫上自己發(fā)燙的臉頰,試圖掩飾失態(tài),解釋道,
        “因為我覺得愛情和友情的界限——說不好聽的,就是性關(guān)系。你不會和好朋友發(fā)生性關(guān)系吧?”
        “如果好朋友需要的話,那我也不介意?!砸囋噯??”
        說什么來著,只要對方愿意,甚至能把她釣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陳星藝知道如果同意,那么她兩的關(guān)系將會發(fā)生質(zhì)的改變,正躊躇間,溫穗?yún)s已翩然繞至她身后,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聲音陡然柔軟下來,
        “其實,你不需要無時無刻都打起精神?!?br>
        陳星藝原本試圖把溫穗纏繞的手拉開,但是對方就像海妖般,帶著溫?zé)岬某睗?,神奇的魔力,所有朦朧的氛圍、恰到好處的曖昧,都像是她信手布下的棋局,輕巧從容,卻又步步為營。
        她確實渴望一個人,自己無論做什么,都能容納接受她,為了不讓母親失望,她努力地裝作開朗樂觀的樣子,用玩世不恭去詭異地迎合母親的空落,仿佛只要演得足夠熱鬧,就能彌補她的愧疚和孤獨,就能把葬禮上撕心裂肺的哭泣蓋住。
        但她其實不怎么喜歡笑,她覺得世界上很多東西都很無聊,人群喧嘩如潮水般來來去去,她卻只覺得疏離,唯有那些沉默的寶石是她真正傾心的知己——它們冰冷、堅硬,卻在光線下折射出璀璨而誠實的色彩,不欺騙、不迎合,只是坦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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