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整日窩在房間一角,對著盤散落的礦石標本發(fā)呆,那時母親的腳步聲總會停在門外,擔憂如同片無聲的陰影,逐漸蔓延,直至將她整個籠罩。
        “寶貝,你怎么了?”
        母親的聲音從門縫中滲進來,輕得像羽毛,卻每一記都敲在她心上。
        她沒有回應,只是將枚青金石握得更緊。冷硬的觸感反而讓她覺得安全。
        “寶貝,出去走走吧?”
        母親又試探著問,語調揚起道勉強的歡快,
        “天氣那么好。”
        她依舊沉默。該如何向母親解釋,有些時候,不開心不需要理由,它就像一片低垂的烏云,沉沉地壓住胸口,讓她不愿說話、不愿見光、更不愿強顏歡笑。
        自從姐姐病逝,繼而化作壇輕飄飄的骨灰之后,家就成了個披著溫柔面紗的牢籠。母親用她那近乎神經(jīng)質的關懷,將她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片看不見的火焰上反復炙烤——那火焰的名字叫“期望”,叫“補償”,叫“我只剩你了”。
        她說不清那種痛苦,她和母親糾纏不休,當你的軀殼之內裝載的不僅是自己的魂靈,還被迫承載著另份生命,那種沉重,那不是仇恨,亦非厭倦,而是種近乎悲涼的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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