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說得曖昧,把“秘密”兩個字在舌尖上含得黏膩。陳蔭銀想要掙脫開他的手臂,又被他狠狠扣住肩膀,好半天才吐出三個字,有點疼。
紀(jì)玨謹(jǐn)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松開手,說道:“你這個小身板能背得動書包嗎?要不我?guī)湍懔喟??!?br>
陳蔭銀搖搖頭,他心里擔(dān)心閆平,沒在意紀(jì)玨謹(jǐn)語氣的異樣和沉甸甸的眼神。
自從陳蔭銀開始注意閆平之后,兩個人似乎真的常常對視上。他有點相信了同桌說的:閆平一直在看自己。
但陳蔭銀不知道這代表什么,有時他也會突然注意起一個人,偶爾發(fā)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一直黏在對方身上。一開始還惹了不少誤會。有人跟他告白,陳蔭銀覺得尷尬,而且這樣很對不起別人,他就漸漸改掉了這個習(xí)慣。
陳蔭銀是那種跟大多數(shù)人都能相處得很好的人,他想著再多閆平一個朋友也不會怎么樣。開始主動找閆平說話。
閆平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清脆,跟他陰郁的外表完全不同,但他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是在聽陳蔭銀聊天。過去了一周,兩人還不算太熟,迎面碰上也會打句招呼,課間的時候,閆平還幫他打過一次水。
最后一節(jié)課的課間,陳蔭銀去衛(wèi)生間洗手。前幾天那支不太好用的筆終于漏墨,筆尖溢出墨水,他的半邊手掌都藍了,于是在洗手臺很努力地搓手指頭,把肌膚搓紅一片。
他的余光從鏡子里瞥到身邊來了人。是閆平,陳蔭銀剛想打招呼,就注意到閆平的袖口正在滲出大量的血,還有不斷擴散的趨勢。
洗手時無意中露出的半截手臂,躺著一道明顯是被割開的傷口,整齊地劃出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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