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撥了三個電話,給分別在不同地方的三個老同學,臺南的同學跟她說目前當?shù)氐慕ㄔO圈正進入戰(zhàn)國時期,誰都有可能將宋德昌一把推下樓來;嘉義的那個跟她說戴姓立委最近很低調(diào),因為與砂石有關的問題,又再度搬上了議事廳:砂石車的交通、砂石開采的環(huán)保、官商g結的違法,這些都從嘉義一個nV大學生被輾破腦袋開始,那邊正沸沸揚揚,向來與砂石業(yè)者有往來的戴姓立委不堪其擾,所以選擇關在家里,拒絕接受一切采訪。
最後一個老同學離她最近,就在幾條街外的汽車旅館里而已,他正跟一位nV模特兒在幽會,氣喘呼呼地跟她說:「你覺得打電話跟打Pa0哪個b較重要?咱們晚點聊?!?br>
於是她安靜地一個人坐在路邊站牌下的候車坐椅上,手上拿著照片,嘴里點起了菸,有個小男生發(fā)給她一張拍貼的折價券,阿金說她連看都沒看,直接讓折價券隨風飛去。
「講了半天,重點是什麼?」最後我問。
「就是沒消息的意思。」她說。
真受不了這種新新人類。
沒有人知道宋德昌到底是誰推下樓的,這個在歐寶汽車上摔出一堆碎脂肪的胖子起碼有九十幾公斤,沒有特殊理由的話,應該不至於會有人愿意花這麼大力氣讓他的身軀飛出yAn臺。
而說到y(tǒng)An臺,宋德昌墜樓的那幢大廈是再平常不過的國宅,里面雖有幾家辦公室,但都與他無關,宋德昌不住那里,公司也不在那里,那為什麼他卻Si在那里?或者說,從那里Si出來。
老鄧離開後,接到阿金的電話前,我都一個人坐在原地。今天不是個做采訪的好日子,老下著雨,耳鳴,心悸,而且每個人知道的都跟我一樣少。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這是很正常的。我沒有接觸過變態(tài)殺人狂的案件,這一宗顯然也不像,那麼到底這個建筑商人為何而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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