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里的工讀生換過了一班,外頭天更黑了些,我猜想今晚是沒有采訪稿可以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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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老泉溫泉旅館」,七個字的招牌燈今晚沒亮,門口的摩托車上,我坐著,巷口偶來幾聲無力的狗吠。天漸亮,面向東邊,天亮得b別人早。
兩個人影走出,阿竹跟彈珠。彈珠問我今晚回不回臺北。
「全都留下吧,事情還沒過。」我說。中山北路的槍擊案,阿竹開的槍。
錢師傅又回臺北了,坤爺?shù)膯适滤呀淮戤?,要我再過來看看,他則回炎永堂。看著阿竹他們走進(jìn)霧黑sE玻璃門,我頓覺無奈。轉(zhuǎn)頭是暗藍(lán)一片天空,云層厚得透不過光,一切都曖昧不明。
我在想事情。或者那不算事情,僅能以「往事」稱之。具有討論價值與空間的才算事情;單純?nèi)缬捌シ?,沒有爭議X者,則算是往事。腦海中畫面飛快,錯亂,沒有順序的想。
「想什麼?」nV孩的聲音?;仡^,伶是坤爺?shù)闹秾OnV。
人的名字不會只有一個「伶」字,但我既不知坤爺姓什麼,自然更不知道他侄孫nV的名字。順老泉的錢姨就這樣叫她。坤爺極少與伶連絡(luò),我也不過第二次見到,上次是在順老泉匆匆一瞥,無暇交談,好多年前了。
因為坤爺?shù)腟i,錢師傅才要錢姨聯(lián)絡(luò)長年住在中部的伶,她是他唯一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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